在轻轻地攒动着,唐易恒戴好了手套朝舒华烨脸上看,近距离仔细端详了几秒钟之后人命地把头一耷,嘀咕一句。
“两只背着厚厚壳子的笨蛋蜗牛!”
舒华烨:“......”太阳穴一跳。
前面带路的秦予抖了抖嘴角,可是又在心里替唐易恒点赞,恩,对,这个比喻十分形象!
戚言额头冒出黑线来,这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啊!
*
地下室,唐易恒跟着秦予走了下来,面对着被捆绑在一张长桌子上早已昏迷了的人,唐易恒绕到了桌子旁边,有人伸手将对方脸上的面罩给拉了下来,正整理着手套的唐易恒忍不住一蹙眉,幽幽出声。
“都说打人不该打脸,你确定他这张脸他妈现在还认识吗?”
秦予挑眉,“这小子在发现有人追踪之后自己跑得太快,摔的!”
唐易恒无语,哦,摔成了这一副连他妈都不认识的猪头脸了!
“问出什么来了?”唐易恒仔细端详了一阵,抬起脸来时目光里早先的戏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情绪。
秦予摇了摇头,正因为没有问出什么来,又没有查到一些可疑的消息所以才找不到头绪。
唐易恒用戴着手套的手拍了一下对方的脸,除了能感受到对方那柔弱的呼吸之外,躺在面前的人就像一个死人。
“你之所以问不出来可能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他没说实话,要么就是你们把问题复杂化了,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有可能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出于职业本能才问出的问题!至于他为什么会害怕,一见到你的人就跑,想必也是因为他很清楚问出这个问题就意味着得罪了舒家,他不跑?留着被你们宰了?”
秦予看着他将那只落在对方脸颊上沾上了血迹的白手套取下来扔在一边,人也站远了几步,说话间还伸手挡着鼻子,不免莞尔,在血泊里打过滚的人却有着怕沾血的毛病,笼统说起来就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
“既然明知不该惹却还是不要命的惹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唐易恒用白希修长的手指在鼻子前面煽了煽风,“很显然,要么被威胁,要么被利诱!”
“可我们地毯式搜查了他周边的所有人......”
“包括他那个才三岁大上幼儿园小班的儿子吗?”
秦予心跳慢了一拍,调查反馈回来的信息,这个人确实个哥三岁大上幼儿园小班的儿子,不过是跟着祖母在B市居住的,他的祖母又是七十几岁的年龄,调查时这个环节比较松懈。
唐易恒没有在说下去,只是在转身时说了一句,“把这人放了,别再查了!”
秦予眉头一紧,见唐易恒已经迈步朝楼梯口走去,便跟身侧的人小声吩咐了几句,抬步跟上。
“怎么回事?”秦予快步走出地下室,唐易恒给出的结论如此笃定,他加快步伐追上了唐易恒忍不住低声问,地下室的门一关,客厅里坐着的舒华烨也朝这边看了过来,见到唐易恒出来了,神色微动。
“有烟吗?”唐易恒没有回答秦予的问题,而是朝他伸出了手,秦予不解,但是也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疑惑从包里掏出一包限量版的黄鹤楼递给他。
唐易恒取了一支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绕到了沙发那边,朝舒华烨身边一坐,脸上的表情比刚才要沉了些,低哑出声,“恐怕你已经有所察觉,所以你才叫我来看吧?你叫我来看就是想让我给你一个肯定的回答,是不是?”
舒华烨敛下了眼神。
唐易恒将修长的腿抬起来往茶几上一放,“你猜对了,人你就别查了,事情既然出了,想要查到根源对解决问题于事无补,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解决办法上!”
舒华烨的表情一寒,唐易恒见状叹息一声,“知道你不能忍,不过,要报仇的机会多的是!”
“你知道的,我跟B市的那个人交手了这么多年,他办事的手段和方法我再清楚不过!”
舒华烨随手拿出了打火机替他点燃,又随手将打火机往茶几上一扔,打火机撞击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这一道声音也让人胆战心惊,也意味着扔打火机的人此时此刻内心里的愤怒被彻底激起!
“他苏景今的手,伸得太长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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