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了,上楼休息吧!”舒华烨拍了拍她的手,舒暖情面色一怔,但她听舒华烨的,也便起身上了楼。
舒暖情上楼,舒华烨看了秦予一眼,秦予心领神会,陪着舒暖情上去,确保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让舒暖情听到。
李队捏着助手递过来的记录资料,眉头都竖起来了,等舒暖情离开之后,才忍不住地低声开口了。
“舒市长,她说的时间根本就对不上!”
她的车按照路上监控显示,确实如她所说八点二十左右出现在香山山脚,八点三十二到达牧家别墅,如她所说,如果她真的只在别墅里待了不到十分钟,那么她下山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九点,可是路段监控显示,她的车是在九点四十五分下山的。
她能把十分钟左右的下山路开四十几分钟?很明显,这么大的一个漏洞!
那么问题来了,期间这四十几分钟她去哪儿了?
如果之前她的思维还算清晰,从她出门到上山思路都是很清晰的,可是就是在她说到想要上楼的那个环节时,她的思维就混乱了,从她回话的语速和神色,好像不太确定。
是她记不清了,还是思维乱了?
说实话李队十分不愿意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杀人凶手,可是经过这一番的谈话,疑点重重,她俨然成了最大嫌疑人。
死者身上的指纹,被毁的电脑上也有指纹,现场极其血腥。
法医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死者身上的伤口都不深,可见施暴者的力气不大,所以伤口的创伤才不那么明显,可是死者身上的伤很多,每一刀都不致命,可见死者并不是一刀致命,是活活疼死的。
停在花园里的警车相继离开,邵兆莫从楼上下来,站在二楼将楼下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的他神色沉重,走到舒华烨面前沉声问。
“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舒华烨眉头紧锁。
“九点三十五!”
邵兆莫震惊!
所以,舒暖情那差不多四十分钟的记忆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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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暖情觉得头很痛,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人觉得很恍惚,很累,可是睡觉又极不踏实,心里总是莫名其妙地害怕。
尤其是在听到了牧歌被杀的消息之后,她便更加不敢闭眼了,因为一闭上眼睛她就能见到牧歌躺在血泊里瞪大着眼睛看她的样子。
奇怪,为什么她会梦到这些?
除了梦到牧歌,她还听到了婴儿的哭声,阴森恐怖的声音就像从地底下传来的一样。
那哭声好似在索命,在她耳边不停地回响着。
舒华烨一进门就见到抱紧着枕头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卧室里的窗帘被她全部拉开了,灯也全部打开了,她是一听到开门的动静,整个人就警惕地抬起脸看向了门口,还把身体缩了缩,满脸的惊恐。
舒华烨将她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心也跟着揪着疼,她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精神恍惚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走过去伸手将她抱着,让她依靠在自己的怀里,最开始她只是轻微的颤抖,很快便嚎啕大哭。
“阿烨,她真死了吗?孩子也死了吗?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应该上楼去看一眼的,可是我当时很害怕,我没敢上楼!对不起!”她听到那位警官说的,是在二楼发现尸体的,如果当时她壮着胆子上楼去看一眼,万一来得及呢?
舒华烨抱紧了她,“暖情,不是你的错,不要把这些过错都归结在自己的身上,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要自责!”
“可是,可是那是你的孩子,哇......”她在内疚,牧歌死了,他的孩子也没有了,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的她尝试过那样的痛,所以现在她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痛不欲生!
舒华烨抱着她,将她的脸从怀里捧了出来,四眼相对,“听着,我只有过一个孩子,那就是三年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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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尸检所,法医将一份报告递了过来。
邵兆莫接过去,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说抱歉,他低头翻开了尸检报告,一目十行,目光最后盯在了一处,抬脸惊愕,“什么意思?”
法医叹息一声,“我们无法给你提取胎儿绒毛组织的DNA,因为死者根本没有怀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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