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甜,且也能开胃。”
“你有心了。”穆凌落颔首,眼底浮起了淡淡的赞赏。
许贵羞涩地挠了挠头,把手里的纸包递了过来,“原本还想等着碧落姑娘出来后,有劳她转交的。但碧落姑娘一直没出来,倒是碰见了王妃了,那就有劳王妃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你是咱们府中的人,也不会有人道闲话的!”穆凌落有些惊讶。
“因为,我并不想让穆姑娘知道。”许贵苦涩地眨了眨眼。
穆凌落一怔,“你还喜欢我姐姐?”
穆凌落素来与亲近的人说话就直接,如今许贵被她道破了心思,他脸色红了红,又白了白,良久,他才慢慢道:“是的。我一直都很喜欢穆姑娘的,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她过得好就行。我知道,现在穆姑娘的心里有旁人,也受了伤……定然也是不愿意见到我的。”
没有人哪个女人愿意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愿意见到以前拒绝过的男子。
那只会让她更加的尴尬难堪!
“你的心思倒是细腻。”穆凌落意味深长地道,她让连翘把姜糖接过送去了屋里,这才扭过头来道:“许贵,你是个很好的人!若是当初把我姐姐交给你倒是也好,不过,如今再说这些已然是惘然了!谢谢你,许贵!”
许贵张了张口,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半晌,他才笑着掩饰住自己的心思,“没有的事,王妃何必跟属下客气!”既然东西送到了,许贵也不好再在个姑娘的院子前转悠了,便跟穆凌落告辞退下了。
穆凌落若有所思地目送着许贵离去,连翘已然归来,“王妃,我们该回去了,王爷想来也是回来了。不过,为什么王妃方才不把话给说全乎了?”
穆凌落收回了视线,慢慢道:“来日方长!而且,有些事,急不来的。姐姐心里的伤痕太深刻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怕是一时半会……罢了,回去!”
果然,待得穆凌落回去后,就见宿梓墨已然归来,穿着一身居家的紫色软袍,上面绣着细细的紫藤花,穿在他身上丝毫都不显得女气,反而显出了几分雅致雍容来。
他正翻看着几本册子,旁边蹲着吃饱喝足的雪团子,一人一兽看起来极为的和谐。
穆凌落在门口见着,方才的心烦都烟消云散了,眼底就剩下了这一派温馨。
宿梓墨听得声音,抬眸望来,见得穆凌落婷婷而立,眼眸里的锐利和冰寒不由都消散了些,他抬手招了招,“又去看你姐姐了?如何了?”
“今天过后,算是好些了。对了,我有事与你说。”穆凌落提起裙裾,走了过去。
“赶巧,我也有事与你说。”宿梓墨搁下手中要批阅的册子,语气低沉而轻缓,就仿似春日里的一抹沁人的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