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垂着眉眼道,“以往我受伤也没从没养伤过这般久,许久不动,有些腻。”
穆凌落闻言,微微地一愣,半晌,她突然抬手抱住了宿梓墨,把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低低道了声:“对不起。”
宿梓墨从没跟她提过他的从前,她都是偶尔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来的。那些心酸的过去也好,痛苦的过去也好,他统统都不肯跟她说上半句。
其实,她也是能够想象得到的,年少不得宠的皇子参军,哪怕是受了伤,都没有人心疼,都是一视同仁地随意看一看,随后又得上战场。若是没那个毅力体力甚至是运气,哪里能够顺顺利利地到了今天。
宿梓墨愣了愣,抬手拥住了她,“我这几天都不曾沐浴,你别,别挨着我。”
他知道穆凌落爱干净,他受了伤根本还不能下水,每天只能擦擦身体。就算如此,难免还是不够干净,所以他有些担心让穆凌落难受了。
穆凌落却愈发用力地拥住了她,摇了摇头,“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阿墨,请你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自己,我想跟你一起慢慢地变老,老到我们儿孙满堂,咱们走都走不动了,却还能彼此站在秋色里看枫叶。”
今天见了国师倾染那种情景,一个虽然依旧年轻俊美,一个却长眠冰棺,就算是长生不老又如何,却终是抵不过岁月的寂寥。
人生在世,莫过于恣意快活,莫过于与相爱的人相守,莫过于自己在意的亲人健康顺遂。
而这些,她都拥有了。
没有对比的时候不知道,而今与人一对比,她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怎么了?可是今天遇到了什么?”宿梓墨敏感地问道。
穆凌落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我只是,突然有些感触而已。”
宿梓墨蹙了蹙眉,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嗯,没事就好。”
“对了,今天皇兄那边传来了消息,抄义恩公府的时候,得到了些有趣的东西。那些,似乎跟你父亲有关。”宿梓墨取了一侧搁在床边案几上的信件过来。“你先看看吧!”
穆凌落愣了愣,随手翻了翻,可是越是翻,她的脸色不由愈发地难看了几分。“这是真的?我哥哥可知道?这些对我哥哥会有影响吗?”
“你哥哥知道这件事,他主张呈上去给父皇。但是皇兄考虑到连坐,就先往我这送了一份过来了,以免到时咱们措手不及。”宿梓墨回道,“但是,若是真的,你哥哥难免会被牵连,但若是到时有人力保,这些与他毫无干系,倒是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儿。”
关于肯力保柳浩轩的人,自是不用担心的。无论是宿梓墨还是敏王府,甚至是永安王府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穆凌落捏着手里的信件,微微地抿了抿唇,“既然如此,那就呈上去吧!若是仅仅是他们害了我娘这件事,根本不足以多撼动,最多惹父皇恼怒,但真正追究起来,他自是有无数的借口。但是,这些却是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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