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针线,还有夹板等物。现在,您先把她的手骨掰正,等会儿方便缝合。”
胡太医对穆凌落很是信任,当下立刻就要照着她的话做。
穆凌落却制止了他,“等等,您先用药酒尽手,这样可以避免伤口感染。”
胡太医刚巧药箱里有,他马上用药酒洗干净了手,这才去给云阳侯板正骨头。
只是,说得容易,其实做起来却很是费事的。不然,为何做个手术总是要费上几个小时,因为需要精细。
胡太医摆弄得额角都开始冒汗了,但他却没空擦,还是旁边的药童在穆凌落的指使下,拿起手帕给他细细擦拭了额角的汗珠。
穆凌落嗅着那鲜血味,只觉得费力翻腾得厉害。
而这样的剧痛也是很猛烈的,中途云阳侯夫人疼醒了好几次,但为了以免她乱动影响了治疗的进度,穆凌落喂她吃了蒙汗药,并用银针刺了她的昏穴,迫使她昏睡过去。
如此,胡太医才能安心地掰正骨头。
云阳侯和季老太君光是远远看着就觉得可怕万分,特别是看着胡太医满手都是血的模样,更是吓得发颤。
连翘来回速度很快,手里提这个小篮子,里面都是穆凌落要的材料,她因着考虑到穆凌落闻不了血的味道,还特地拿了两个香药包过来,那还是上次她跟碧落收拾了穆凌落不要的药材合着一些采摘晾晒的早秋花做成的。
穆凌落感念她的细心,拿着香药包嗅了嗅,见得季老太君脸上白得厉害,她摇了摇头,道:“云阳侯,你和老太君最好去外边等。这儿怎么也得要个一两个时辰才能好!我看老太君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大好,还是先回去休息为好。”
云阳侯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他把季老太君扶着送了出去,“娘,您先回去!这儿还有儿子,等王妃给周氏看好了伤,我再带着她回来。您别担心!”
季老太君抓着云阳侯的手臂,指骨都有些颤抖,她以前也不是没罚过人,但还是这样赤裸裸地看到人的血肉骨头,却也实在是吓人了。
“咱们家到底造的哪门子的孽,竟然娶了这样儿的一个……”季老太君还想再说,但是对上云阳侯的脸,想起当初这婚事还会她撮合的,她顿时就只觉得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刮子,脸上都开始火辣辣的了。“成,你在这儿,我先回去。非凡还在府中养伤呢!”
云阳侯抿了抿薄唇,颔首送了季老太君出府,并嘱咐了车夫务必小心。
只是,这才要入府,就见得远远归来的宿梓墨。
宿梓墨见到来人竟然是云阳侯,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他跳下马,因着他的身高比云阳侯高了小半个头,却也是能够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睥睨着他的。
“云阳侯,你来本王府中,所为何事?”
“王爷。”云阳侯拱了拱手,刚要说话,却又被宿梓墨给截断了。
“怎么,给你儿子来讨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