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柳绫罗心中愤然不已了。
“让什么让,本姑娘就是不让,她是什么东西?竟然也能喊本姑娘让位?她若是急,她不知道退后,让本姑娘先过么?告诉她,想让我让路,没门!她急,她有我急么?她真当她是公主娘娘啊,什么人都敢喊着让啊!”
柳绫罗今天火气很大,故而开口闭口都是难以有好听的出来。
但这话落到了同样赶路的理国公夫人耳里就成了挑衅了,她现在忙着与李太医的夫人走动,也是因着李太医医术高明,想着他能够帮她女儿看诊,看看能不能早日脱离危险。如果对面是个比她身份高的,她可能也就忍气让了,偏偏对方车上什么标示都没有,不过是个白身,竟然敢她这个诰命夫人跟前叫嚣,理国公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兼之最近神情焦虑,心情颇为不佳,当下这态度也没那么好了。
“我是什么东西?我不是公主娘娘,难道她是不成?今儿个,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竟然敢用这样儿的口吻与我说话!”
理国公夫人的身份也不算是低,以往在上流阶层也是颇为受人尊崇的。
这次被人这样儿欺负,她当下就怒气冲冲地反驳了。
两人这一来一往,都耽搁了时间,火气愈发的盛了。
待得最后两人下了马车一看,理国公夫人当下就被气笑了,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柳绫罗,“我当时是谁,好大的口气,不过是个丧家之犬,也配在我跟前叫嚣?如今没了柳国公府给你撑腰,谁给你这样儿的底气,竟然敢叫我给你让道?难道你娘都不曾教过你规矩么?没羞没躁的小蹄子!”
往深里说,理国公夫人算是柳绫罗的舅母了。只是,夏莲早就被赶出了理国公府,理国公夫妇更是恨得她要死,现在看到了柳绫罗,理国公夫人心里这新仇旧恨都涌了上来,望着柳绫罗的眼神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柳绫罗叫理国公府喷了一遭,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实在是没想到竟然会碰到理国公夫人,她娘跟理国公府的恩怨,她也是清楚的,基本也都是避着理国公府的人,却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在这儿碰上了。
她现在自然是比不得理国公夫人,但凡她现在还有宿心临撑腰,她现在都不是如此。
只是,理国公夫人的语气也叫她很是不悦,她咬了咬牙,却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心里只把这耻辱记住,冷声道:“不就是让道么?我让,只是,你也莫要得意。走得过这次,还不知道你下次是什么光景呢!我可是听说了,你闺女可都得死了,真是老天开眼了。”
她没忍住的揭了理国公夫人现在心中最疼的伤疤,看着理国公夫人脸色大变,她心中很是得意。
跟她斗,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理国公夫人咬牙切齿地望着得意的柳绫罗,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住,“我让你走了么?你以为,现在给我让个道就没事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