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时候,这没有消息何尝不是最好的安慰。
穆凌落不知道自己何时也开始这般悲观了,她抬手摁了摁自己的额角,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疼,甚至有些犯晕。
宿梓墨看出她脸色难看,他蹙了蹙眉,遮住了眼底的担忧,抬手替她揉了揉了太阳穴。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倒是刚好能让穆凌落紧绷的身体,和那隐隐的头疼缓和了下来。
她略略地睁开了眼,“阿墨……”
“嗯。”宿梓墨淡淡地应着。
她垂着眼脸,低低道:“你不必担心母后的,只要熬过今晚,她就安全了。而今刚给她缝合了伤口,就怕她夜里感染高烧。不过,母后吉人自有天相,总是会挺过去的,便是皇兄也会庇佑她的。”
宿梓墨淡淡地应了声,并没有多言。
穆凌落顿了顿,继续说道,“阿墨……”
“嗯。”
他的语气太过正常,倒是让穆凌落不好再说下去了。
可是,越是如此,倒是越是让穆凌落放心不下。
她抿了抿唇,垂眸道,“我当时并没有对母妃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
她虽然觉得自己底气很足,她真的没想过对紫妃如何。可是,紫妃灰飞烟灭了,却是事实。
无论如何,紫妃都是宿梓墨的亲娘,可她却让人家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而让她因为自己而灰飞烟灭,若是说她心中一点儿愧疚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看到宿梓墨这副模样,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德文帝那几乎癫狂的模样,也是历历在目的。
若不是她鬼迷心窍一般,紫妃不会有事,德文帝不会发怒,那么皇后也不会受伤,这些其实都是她的做。
但,她却也觉得委屈,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做什么,仿若意识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她很是忐忑不安,却更多的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可这些,此时她却不好说出来了。
宿梓墨闻言,手指微微一顿,半晌,就在穆凌落还惴惴不安的时候,他松开了手指,微微地,低低地叹了口气。
而随之,宿梓墨缓缓的蹲下了身子,视线往下,对上了穆凌落的,他抬手略略地抬起了穆凌落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这也能让他清晰地看到穆凌落眼底闪烁的光芒。
他抬手轻轻地擦了擦她的眼角,指腹薄薄的剑茧滑得她的眼角泛红。
“我并没有怪你的,阿落。”
“就如你所说的,你信任我,我难道还会怀疑你吗?你待我如何,我难道还不知道吗?”
“阿落,你这样,让我觉得很难过。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对你报以一样的信任呢?我们是一体的,不是吗?”
“而且,说句实话,”宿梓墨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低低地说道,“这都快二十来年了吧,我却是头一次见到我娘。以往宫里,便是她的画像都没有。我对她的了解,也不过是从别人的片面之词里才拼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