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原本的意思是,让严夫人把自己塑造成受害人的形象,她倒是好,生怕宿梓墨不会治她的罪。
严卓气得脸色铁青,却也不好在宿梓墨跟前打断了她。
宿梓墨其实对这些前后事迹不感兴趣,他只想问穆凌落最后被挟持去了哪儿?但是,严夫人对这个是真的一问三不知的。
宿梓墨最后见她嘴里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便也没再多留了,却也没说如何处置她。
这般什么都不说的态度,倒是越发地让人觉得忐忑了。
严卓亲自送了宿梓墨出府,回头见得严夫人已经疼得额角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咬了咬牙,恨道:“你是摆明了要与我作对,是么?那南召是你去寻的,现在倒是好,要拉着整个严府给你陪葬啊!你这人心肠怎么那么恶毒?”
严夫人冷冷地觑了他一眼,懒得再与他多说,由着丫鬟把自己扶了起来,“我会一力承担今日的责任。不会连累你的这顶乌纱帽的!”
“你——”
严卓竟是被她给堵了个正着,半晌都说出什么话来了。
宿梓墨走后,宸王府倒是送了份礼过来,是柳心蕊得知严夫人受伤,特地送的一份补品。之前严夫人待她极好,便是退亲了,也没说过她半句不是,这做人总是不能忘恩负义的。
严夫人现在疼得厉害,而严卓自回来后,就没有关心过她半句,前前后后都在就这件事说她的不是。
严夫人只觉得心里寒凉得厉害,嘴角勾起苦涩的笑意。
望着送到跟前的补品,再联系自家人的态度,只觉得心都泡在了黄连水里。
这自家的丈夫,还不如个小姑娘!
她擦了擦眼泪,让人先去看着严流,若是有个不对,立刻来寻自己。顿了顿,她想起方才甘狄留给自己的药瓶,她拿了出来,但因着手抖,竟是没抓住,瓶子里的药都倒到了床上。
这瓶子里总共也就两颗药,她忙捡了起来,只是触手的细软让她有些吃惊,手稍稍一用力,竟是把那药丸给捏破了,里面竟是流出黏腻的液体来,恶心巴拉的。
严夫人一惊,忙擦了擦手,但那颗药已经变成黏糊糊一团了。
“这,到底是什么?”
她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但另外一颗药,她却是不敢动了。
最后,她鼓起勇气,让丫鬟给她找了个簪子,把那药丸放到了盒子里,随后轻轻地挑破了那药丸的表层,就见得从黑漆漆的药丸里爬出了一个圆滚滚的,褐色的虫子来。
严夫人吓得都尖叫了起来,若不是摔伤了腿,她几乎都要跳起来了。
“夫,夫人……”丫鬟也被吓得脸色惨白。
严夫人忙把盒子盖子给盖上了,哆哆嗦嗦地道,“快,快把它拿去烧了,烧了!!”
随后,她想起了严流之前就是吃了这个药丸这才会好起来的,她就只觉得浑身发凉发寒了。
这不是吃药,是吃的虫子!
还是蛊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