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就猜到了前因后果。
这也就能够解释当初严夫人突然的倒戈,以及对她下蛊的动机了!
想起傀儡蛊的结果,她望着眼前这尊沉默精致的雕塑,不禁有些恍然的同情了。
或许她当初是真的为了能够治好严流,也可能是跟她那句蛊有关,却没想到因此让严夫人竟是走向了这个很深坑。
穆凌落当然不知道此刻严夫人已是得了失心疯,不然肯定更是唏嘘不已了。
此刻,她看着跟前漠然的严流,他的眉宇间已经去掉了以往的傻气可爱,倒是多了几分男性的冰冷锐利,脸上的棱角也比往日里尖锐了,便是显得越发的耀眼了。
她试探着伸手去碰严流,严流对此毫无反应,她这才把手搭上了严流的脉搏,小心地给他诊脉。
严流的脉象急迫不已,就像是一个湍急的溪流,争先恐后地往外汹涌。
穆凌落皱了皱眉头,抬手反射性想要看看他的舌苔和眼睛,但严流站得笔笔直直的,她根本就够不着。
顿了顿,她试探地道,“严流,你低头。”
严流毫无反应。
她又想起方才塞米雅的反应,“药奴,低下头。”
这回,严流有反应了,他慢慢地垂下了头,就像是个温顺的大犬,送到了穆凌落的跟前来。
穆凌落有些吃惊,她是实在没想到严流竟是会这般轻易地回应了,她探手查看了下严流的眼眸,这下她是彻底确定了。
严流现在就是个傀儡,根本就没有自我意识的体现了。
她骤然觉得悲哀了起来,以往虽然严流还是个孩童般的智商,但是,至少他还是个清醒的人,而今却已经成了个任人使唤的傀儡。
但是,奇怪的是,原本严流体内汹涌的毒却开始慢慢有了收敛的迹象。
穆凌落闭了闭眼,试探着想要出门,但是她才靠近门,原本低着头不动的严流骤然就把眼眸转了过来,显然他还是记得方才塞米雅的吩咐。
穆凌落见他要动,忙道:“药奴,不准动。”
闻言,严流就停下了举动,默默地垂下了眼眸。
穆凌落是不清楚他为何会这般听从她的命令,但是,此刻她却是无暇他想,开了门就拔腿就跑了。
外头已然是天黑时分,路上行人稀少,各家各户都在紧闭门扉。
穆凌落的脚步声在寂寥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亮,她也不敢停步,直接就往前冲去。
宿梓墨得了暗线的来报,得知了甘狄最后出现的场所是西郊,他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却没想到才赶来,却是迎上了急促奔来的穆凌落。
穆凌落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不然她如何会在这里见到宿梓墨,但她却是铆足劲儿奔了过来,急声唤道:“阿墨!”
宿梓墨一惊,脚下再也没有停歇,立即就要迎面去接住犹如燕归巢的穆凌落。
而正在这时,一张大掌却是生生止住了这一番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