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奶奶,哦,不,我应该叫你穆刘氏了。你的声音可以放大些,最好啊,叫得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听到,也最好叫得上苍真听到了。”
她瞪着星眸,步步逼近,一拍旁边的桌案,目露冷光,面带恶意,厉声道:“我想,若是上苍真长了眼,劈道雷来,我倒是看看,是劈死了你还是我!!”
穆刘氏被她骤然大声的说话声,吓得跌坐在椅子上,面色微白,目露惧色,“你、你要做什么?”
“我忍你已经够久了,且不论你对我们一家的狠心驱逐,但说你为了一己私欲,不顾我们死活,偷盗我家财物之事,我就能把你告上县衙。”穆凌落冷笑,“还是我往日里顾念情分,手段太过温和了,你就真把我当成了一只病猫了?我且告诉你,今日谁再敢欺我辱我亲人,我穆凌落就双倍还之,你可要试试?我是不怕死,就是不知道奶奶你和你最疼的七叔怕是不怕?”
说着,穆凌落自腰间拔出一把小刀子,狠狠地插入了穆刘氏手搭着的桌面上。
“啊!!”穆刘氏没想到她居然会突然动刀子,且险险弄伤了她的手,她忙尖叫地缩回手,见穆凌落神色认真又可怖,她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双股战战。
“我、我、我这就回去,我再也不来就是了……”说罢,穆刘氏猛地推开了她,慌慌张张地跑回去了,连原本来兴师问罪外加给李凤母女撑腰的初衷都忘了。
穆凌落略略挑起眉头,拔起小刀子,侧头看向下首同样吓得面色发白的李凤母女,温温和和地笑道:“翠花姐脸上的伤没想到居然好得这么快,只是可惜了,上次没在你脸上留下疤痕,看来大伯娘也是下了血本给你治伤的啊。所以这次就又起了心思,想跟我姐姐争婚事了,嗯?”
她学着宿梓墨以往的模样,自袖中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刀身,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想来是我下手轻了些,不知这次换了刀子,你还能不能好如初呢?”
穆翠花一见她把玩刀子,脸色惨白,似是想到了上次被穆凌落挠得脸上开花的痛楚,此时经她一提,又一看那刀子,她只觉脸又开始隐隐作疼了,开始的嚣张都收敛了起来。
她吓得像只乖巧的小猫般,扯了扯李凤的衣袖,急切道:“娘,咱们走吧。我不要了,不要这婚事了……”
李凤见穆刘氏跑了,又见穆凌落目露狠光,她哪里敢留,虽然她觉得穆凌落说不定是逞强,但她也不敢冒险,且这次是瞒着公公出来的,回去也少不得一顿排头吃了。
她拉起穆翠花,也是头也不敢回的,一溜烟地跑了。
打发走了穆家人,穆凌落这才把她顺手从茶楼柜台上拿来的切水果的小刀子给小心收了起来。
这年头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往日里她利用的多是舆论,想来是她的手段太过温和了,对待这种人还是粗暴手段最实际。经此一次,恐怕今后,她们看到她都会退避三舍了。
“穆二姑娘真是好本事,仅仅一招,就把这些人给吓走了。想来她们以后也不敢轻易再来闹事了。”一旁围观的谢夫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拉开了今日重头戏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