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怒了,一双黑曜石的眸子彻底染红,手指捏着郝萌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吼:
“你与他做过些什么?在我的地盘,在我的床上,你都与他做过些什么?”
郝萌看他染红的眼眸,蓦地难受到喉咙发哽,别过头,不看他的眼睛,她才能尽量把话说出来: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一切!”
“你不过就是想知道我有没有与他上-床。”郝萌被逼到了极点,说话也不再隐藏。
陆之谦冷笑了一声,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句话最后是从郝萌嘴里说出来。
双手攥得死紧,额头竟微微沁出汗水,一颗心从未有过的急速跳动着。
他等着她的回答,更像是在她的宣判。
可是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感觉自己的心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听,不要听。
只要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就可以像以前一样。
她依旧还是他最爱的萌萌,而他是她今后生活里唯一的男人。
就好像……
四个月前的某一天清晨,他起床梳洗完毕,穿衬衫的时候,纽扣忽然掉了一颗到床底。
他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朝床尾走去,弯下腰,准备拾起那一枚纽扣。
可是一俯下头,却看到了一枚开了封的安-全-套。
他对郝萌,从不用安-全-套,但却对这种成年人使用的道具并不陌生。
他向来有洁癖,可是看到安-全-套的一瞬,他竟不管不顾的拾起来,也许他有些好奇,但是更多的是怀疑。
当他百分百确定那是一只安-全-套时,他想起了那日他醉酒后,遗落在卧室里的那根烟头。
他阴冷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睡着的那个女人,心想着她的身体到底还给过哪个男人,一直想到头皮发憷,自嘲似的冷冷笑出了声。
他重新将那只安全套扔回了床尾,起身,面容阴鸷,朝郝萌的方向走去。
骨节均匀的手指扼住她白皙的脖颈,他盯着她的脸,想象着她在易向北面前会是怎么样一副放-荡的模样。
这样的念头一旦开始就完全不受控制的蔓延,他扼住她脖颈的力度逐渐加重。
直到她的脸开始憋红,喉咙开始咳嗽,眼睛也开始艰难的瞠开,迷迷糊糊的唤了他一声“阿谦”,他才努力克制住想把她活活掐死的冲动。
他想他还是很爱她,哪怕她对他不够忠诚,哪怕有其他男人也享用过她的身体。
但是她至少现在活生生在他身边。
不,他会让她一辈子都只留在她身边。
于是他开始给她提各种要求,不要工作,不要出门,不要乱跑。
哪怕她只是去山脚下活动一番,他也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询问,不,是质问。
陆之谦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会在他的刻意遗忘中忘记。包括那一只遗落在床尾处的安-全-套。
可是林凡临走前的一番话却又给了他重重一击。
林凡当日虽然把话说得委婉,却依旧让陆之谦像被人当众脱了衣服一般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