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便是清明节前采摘的。”
“哦……”郝萌若有所思的垂下脑袋。
木婉清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沉下声线,她冷静而淡漠的开口:
“你什么都不懂,连这最简单的明前龙井都需要别人为你解释,可是这一些,都是之谦从小就接触的东西。你觉得你有什么立场可以站在之谦身边?”
郝萌垂着脑袋,垂放在桌面之下的两只手紧紧攥握住,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可是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木婉清为了让郝萌完全知难而退,干脆递给了郝萌一张支票,开始打起了心理战。
“我知道你这些年来日子过得艰苦,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父母死得早,没有能让你过上好的生活,这些我都清楚。
可是阿姨也只有之谦这么一个儿子,他如今脱离陆氏一个人在外打拼,日子过得比你想象中艰难。
若不是有落烟的娘家人为他暗中帮忙牵桥搭线,他一个这么年轻的商人,怎么会以这么快的速度出头?
你如果真的喜欢之谦,真的希望他以后过得好一些,你就放走他,落烟可以让他少奋斗十年,可是你呢?你除了拖他后腿你还能做什么?”
木婉清说到后来,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郝萌听着木婉清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木婉清说的没有错,与庄落烟相比,她的确没能帮到陆之谦半点忙。
木婉清继续说:
“我听之谦的奶娘说,他最近胃一直不好,一定是酒喝多了,他以前就因为酒喝得太多,有胃出血的毛病,医生说他再喝下去胃一定要出毛病。
我这个做妈的劝不动他,男人的事业都是在酒桌上谈出来的。可是如果他娶了庄落烟,庄家在商界政界军界都有势力,一旦陆庄联姻,许多谈判就是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情,压根不用谈到酒桌上……
郝萌,算阿姨对不起你了,你离开之谦吧,阿姨知道他从小就喜欢你,任何人都劝不动他,除非是你先离开他,否则他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你帮帮阿姨这个忙好吗?”
郝萌脑子完全浆糊,面对木婉清的请求,她并非是完全无动于衷。
当听到陆之谦胃出血时,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拧了一把。
如果她离开就能让陆之谦的日子更好过一些,那么她离开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事实真的会是这样吗?
木婉清似乎不准备给郝萌说话的机会,直接将手中的支票推到了郝萌的眼前。
郝萌慌忙的摆手,说自己不能拿。
但是木婉清执意要郝萌拿下。
郝萌还是不同意。
木婉清叫来了门外的黑色保镖,强行将支票塞入郝萌的背包里。
郝萌还想从包里把支票取出来还给她。
木婉清却忽然放出了狠话:
“这张支票的指定唯一使用人便是你,不管你拿还是不拿,这张支票的受益人都是你。你要是不小心将支票撕毁,那支票里的钱也将直接记入你的名下。”
郝萌闻言,捏着支票的手不由地一抖,支票重新掉回自己的背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