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岂料,帝天凌却用力地抓住了东池漓的手,将衣服扯了过去,他走到东池漓的面前,蹲了下来,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眸盯着东池漓的眸子,语气竟有些发寒地说道:“你不信我?”
“信。”东池漓不知道为什么,竟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地就说出了这句话来,好像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话,就是埋藏在心底里最深处的话,竟是一种下意识地回应。
帝天凌伸出手,抬起了东池漓的下巴:“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给你敷药?”
“唔……”东池漓茫然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的燥热了,烧得她整颗脑子都迷乱糊涂了起来,眼前已经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脑海中像是拨开了一片雾气,便看到烈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在一条清澈的小溪上燃烧着,烧得那溪水都干涸,而溪底却有两个看不清楚模样的人在缠|绵着,整个山谷间响彻着女子爽朗而戏谑的笑声。
火烧溪?
为何脑海中会浮现这个奇怪的词汇。
他们是谁?
东池漓模模糊糊地想着,脑子却晕得更加的厉害了。
很快,她觉得一只温热的手掌在她的背上游离了起来,带着丝丝的清凉,那大概是药膏的效果。东池漓理智上是有点抵触的,但她此时晕得没有力气抵触,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张开口就是虚弱的呢喃声。
而且,不知为何,理智和直觉是相背离的,因为直觉的她,很享受这样的抚摸,虽紧紧只是涂抹膏药,但那来自手掌的触感,却熟悉到了骨子里,灵魂里。
仿佛他们曾经难舍难分地缠|绵过。
过了一会儿,东池漓感到那只手掌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背部,并且将外袍劈在了东池漓的背上。
只不过披到一半的时候,东池漓竟感觉自己胸前的那火纹湿热了一下,仿佛有人蜻蜓点水地落吻了一下。
她浑身颤栗了一下,就被人背负了起来,又开始了颠簸的奔跑。
来来回回几次奔跑,她大概可以感觉到,帝天凌跑了第三条甬道,又跑了第四条甬道,但全部都折返了回来,看来这两条甬道也一样很危险。
帝天凌背着东池漓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最后一条甬道,跑了很长很长一段路,都没有其他的情况发生,看来这条甬道便是通往这座陵墓里面的正确道路了。
不过,这条甬道非常的漫长,帝天凌背着东池漓许久,都没有走到尽头,直到东池漓醒了过来。
她默默地看着两旁的长明灯,张口沙哑道:“早知道不走最左边,走最右边了,那不就一次成功了。”
帝天凌沉默了一会儿,旋即说道:“不,走最左边走对了,起码我现在知道,这座陵墓与谁有关了。四条甬道,全是神物布下的机关,拥有这么庞大的神物基础,除了他,没有别人了。不过,现在说了你也不认识,你不记得了。”
“……”东池漓叹了一口长气,幽然道,“是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让我信你,可你……为何要去碰我胸前的火纹?我们……是不是认识?我对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你的手,你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