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猛地脚底一转,整个就朝旁边扑了过去,小跑了一两步才稳了下来。
“呼……”东池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暗忖着差点就在他面前丢人现眼了,还好自己反应够灵敏。
她回过头去,却发现帝天凌正以一种特别奇怪的姿势尴尬地僵硬在了那里,他的双手仿佛是想要伸出去揽住跌倒的东池漓的,岂料东池漓会自己扭回来呢?
东池漓顿时就有些脸红,好像错过了什么亲密的机会?哎哟,她逞什么强啊!在乎什么脸面啊!乖乖摔下去让他抱一抱多好啊喂。
帝天凌缩回了手,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盘坐在了河流边上,掬了一掌水,拍了拍脸,水流沿着脸庞滑下。
东池漓怦然心动,这真真是个妖孽。
唔,她自己也美得跟妖孽似的。
跟她就是绝配嘛,不愧是夫妻!
帝天凌甩了甩手中的水,轻叹道:“你啊,现在真是不解风月啊。”
“什么?”东池漓假意不明。
“没什么。”帝天凌摇了摇头,旋即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闭眼淡淡道,“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方才怎么说我是你的东西?”
“啊……”东池漓一怔,旋即灵机一动道,“对……对啊!你不是说了吗?我是你赢回去的,你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我的!难道不是我的东西吗?既然是我的东西,那我担心担心,很正常啊。”她特别咬定了“我的”两个字,竟从这两个字里下了文章。
帝天凌徒然失笑:“强词夺理,也是野蛮得可爱。”
“……”东池漓干咳了一声,旋即也羞答答地坐在了河边,简单地清洗着伤口,但是清洗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这么洗不够舒爽,而且这河水很是清澈。她就跟帝天凌说了一声,然后兜转到一个隐蔽的巨石后褪光了衣物,浸了下去。
虽然有嘱咐过帝天凌不准过来,但心里总是羞涩的,谁知道帝天凌会不会将神识顺便乱扫。
不过,东池漓虽然身体上的伤势并没有那么眼中了,但是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交战后,她的精神总归是疲乏着的,所以不知不觉间,就泡着冰凉的河水,倚着巨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多久后,一道身影跃了过来,负手站在巨石上,居高临下地望了过去,清澈的水中,雪发凌乱飘渺中,那道完美素净的胴|体,一如昔日岭东郡藏地山脉小溪时所见,恰如流年云华,迷离如烟。
只不过,徒添了许多伤痕,从外到内,从表面到灵魂。
东池漓不仅是身体成长了,意志亦是。
人的成长,始终是欺瞒不过岁月。
也如帝天凌一样,初见她这副样子的时候,内心悸动而如姑娘家羞涩,只顾着逃走,不像此时,他虽是悸动,却更多的是心疼。
“生与死……大多数时候只能你一人掌控,我只能辅佐,却不能左右。”
说罢,他一并褪光了衣物,跃入了水中,也倚在巨石上,靠在东池漓的身边,闭上了眼眸。
此时不求同床共枕眠,但求相依枕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