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过这样也方便了许多。”东池漓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又看了看药汤中自己的脸,苦笑道,“这副样子,总不至于又要被村中的大妈们让以身相许了吧?”
吹了吹药汤,东池漓便咕噜咕噜地灌着药,空间戒指虽然因为认主关系回到了她的手中,并且戴在了右手的无名指上,但是里面的丹药对于此时此刻的东池漓来说,除了能解解馋,对她的伤势恢复已经没有任何的益处了。
喝完药,她将碗往旁边一放,就拿出丹药来清清口中的苦味。
只不过丹药含着含着,她的眼泪就险些决堤而下,好不容易才忍了回去,也不知道现在药店究竟怎么样了。
她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奇怪的镜世界,来到这村庄的,她都不知道。
那么帝天凌?他是否也已经安全了?
就在东池漓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焦急的声音,貌似是一名中年大妈,那大妈走过来,同救了东池漓的男子说了些什么,那男子笑了笑,也说了些话。
原来并不是不会说话,而是语言不通,他懒得同东池漓谈话罢了。
男子走进屋,看了看东池漓,东池漓连忙咧嘴笑了笑,岂料那男子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然后拿起了桌上的行医囊,挂在肩膀上就走出去了。
中年妇女往屋里探了探,看见东池漓“狰狞”的脸孔后,吓得浑身抖了抖,便和那男子交谈着走远了。
“原来是个大夫。”东池漓眨了眨眼睛。
她这才有心思去打量了一圈屋里的情况,屋子倒是挺简陋的,神识探不出去,她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能靠着敏锐的听觉、嗅觉来判定了。
依水而存,人烟并不多,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看样子这应该是一个渔村。
男子应该是渔村里唯一的大夫。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语言听不懂,行动也不方便,东池漓浑浑噩噩地就这么让那大夫照顾着,渡过了一个月。
大夫依然不跟她说话。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床边多了一把拐杖,看样子大夫是让她下床了。
此时,大夫并不在,出诊去了。
反正东池漓也闲着无聊,也想活动互动筋骨,便吃力地爬下床,拄着拐杖往屋外走去,院子不大不小,有三四间屋子,大概都是病房。
她走到篱笆下,就因为重力压迫,累得直喘气,而且拐杖又和仅剩的有手有脚在一边,走起来怪别扭。又强行走了几步,走出了篱笆,迫不得已坐了下来,不断地擦着汗。
身上的衣服没换过,臭得很,而且和血痂一起黏在了身上。
“什么大夫啊,我身上的伤势就不管了吗?这种时候就应该抛弃男女成见,给我全身敷一遍药!”东池漓嘀嘀咕咕地说着。
四处渔家零散着,到处都在晒着鱼。
此时,一个中年妇女背着鱼篓路过东池漓,刻意多看了她几眼,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东池漓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原来长出了寸头,她便咧嘴笑了笑。
岂料那妇女吓得尖叫了一声,紧了紧鱼篓,狂奔走了。
东池漓:“……”
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是因为这满是疤痕的脸,笑起来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