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瞬间就要将其笼罩。
鸦煞浑身又疼又冷,浑身瑟缩了一下,牙齿都在打颤,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演武台的温度骤降了许多,到处都弥漫着寒烟。
虽然有气罩阻隔寒意,大夏楼又被热气弥漫,但台下的众人,望着太上的情况,却总觉得身体上好像刮着寒风一样,整个人都觉得寒冷。
鸦煞猛地将自己的脚从棱冰上拔了出来,血流如注。
他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他转身看向无邪,发现无邪也在看着他,但目光里尽是乞求,而不是疼惜。
咔嚓。
鸦煞觉得自己的脑中好像有什么被崩断了一样,无邪不关心他,无邪不关心他,无邪只关心那个该死白毛鸟!
如果白毛鸟不死,那么他就永远不可能在无邪的心中有一席之地!
鸦煞红着眼睛咬了咬牙,咆哮了一声,青筋开始暴起,整个人都变得狰狞了起来,而且就连气势也攀升了一截。
“鸦蛋儿!”无邪惊呼,“不要!”
然而鸦煞好像听不到声音了一样,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气声,他握起了拳头,原本被寒烟笼罩着的演武台,顿时又有了一股黑烟。
黑烟同白烟缠绕在了一起,似是不死不休,疯狂地要将另一方给驱散一样。
习芒见状,并不示弱,一寸又一寸的寒冰,从他的脚下迅速地蔓延了出来,攀爬上了气罩,将气罩凝成了寒璃,里面的情况用肉眼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便只能通过仙识去查看了。
嘭!
习芒同鸦煞再度发生了碰撞。
拳与拳的碰撞,双方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但气罩上的寒璃,却已经裂开了无数的痕迹,只不过转眼又凝结了去,一股接着一股的寒意,完全不停歇。
东池漓当真是捏了一把冷汗,习芒和鸦煞已经交手数回合了,但究竟谁赢谁输,根本没有定论。
就在二人近战的时候,鸦煞张开口,一黑色鸟嘴顿时出现,狠狠地啄向了习芒的眼睛。
习芒冷哼了一声,在他的脸前,猛地出现了一面冰,鸦煞的鸟嘴“铿”地一声撞在了冰面上,寸不能进,但鸦煞眼眸一厉,黑色鸟嘴猛地绽放出刺眼的黑光,“咔”地就刺进了冰面,然后扎进了习芒墨绿色的右眼中!
噗!
鲜血飞溅而出,溅在了冰面上。
“习芒叔叔!”无邪大惊,急得想要去爬演武台,但是演武台四面八方都被冰覆住,她休想上去。
鸦煞一喜,正想退后狂笑的声音,却发现自己的鸟喙已经被牢牢地钉在了冰面上,他内心一沉,猛地发现这面冰和其他的冰不一样,它要坚固了很多,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脱。
而且冰面直接阻隔了他和习芒,想在下面攻击习芒也不得,习芒此时已经将自己牢牢地护在了冰面中。
此时,四面八方的冰,从鸦煞的四周竖了起来,旋即将他封在了其中。
习芒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右眼,后退了几步,淡淡地看着鸦煞,道:“我知道你很容易也很快就能够挣脱这几面冰,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