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伤在心中。
嗖——
一道身影掠了过来,将无邪紧紧地搂在了怀中:“邪妹,邪妹,不要看,不要看。什么都不要看,没关系,你还有我,你还有你无常哥哥。”
“呜呜——”无邪斜靠在无常的怀中,哭得撕心裂肺。
也不知道无邪是在伤心鸦煞的境遇,还是在伤心习芒的绝情。
她是聪明人。
她知道,习芒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吃鸦煞的醋,是为了让她恨他。可即便她永远对习芒动不了恨意,可习芒却还要这么做,就是不让无邪的心意有一丝一毫的机会能够被实现。
习芒在这一件事上,是绝情的。
无邪抓住自己的胸口,觉得胸口烧得灼热,哭得窒息。
她难受,可是她除了哭,什么都无法去做。
习芒将棱冰都收了回来,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末角上的肉泥碎骨,凋零在了演武台上。
他依旧是淡淡地看着无邪:“你恨我吗?你应该恨我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帝天凌从人群的一角走了出来,他望着习芒,冷冷地说道,“你做得已经够多了。虽然我和阿漓都不会太多地去管无邪的事,但是这件事上,希望你适可而止。”
习芒哈哈笑了起来:“怎么?难道你希望无邪也变得像我,像一落一样吗?”
远处的东池漓犹遭雷霆,愣怔原地。
不能。
当然不能!
可她能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啊!
东池漓挖不走无邪的心,挖不走无邪的大脑啊。
帝天凌沉默了一会儿,旋即道:“她自己选择的路,她自己要负责走下去,不管结果如何。”
“呵。”习芒冷笑,“原来那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啊。对,我也一直都在承担着后果,从不后悔。如果,无邪不会后悔的话,好,我不会阻拦。”
“后悔?我不会后悔的。”无邪蓦地从无常的怀中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哽咽着说道,“我无邪,自从踏出平南城,就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是我造下的孽,我就自己吞食恶果。”
无邪蓦地站了起来。
无常道:“邪妹,你——”
无邪擦了一把泪,道:“习芒叔叔,我,不会恨你的。但是我会难过,鸦蛋儿是我朋友,是我朋友。你杀了我的朋友,我难过。”
“吼——”
就在这个时候,鸦煞的魂魄骤然在演武台上出现,并且疯狂地嘶吼了起来,要朝习芒冲去。
“呵。”习芒淡淡地挥舞着手,将鸦煞的魂魄挥开,“你想夺舍我吗?可能吗?你夺舍了我,你还是无邪的鸦蛋儿吗?”
鸦煞愣在原地,旋即竟朝远处飞射而去。
“你去哪!”无邪冲着鸦煞高呼。
鸦煞不应。
习芒也消失在了原地,只不过那凄绝的眼神,还留在众人心中,那一眼,不知是在看东池漓,还是在看无邪。
无邪捶了捶心口,也朝平南城外掠去。
“无邪!”
“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