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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肖琛准备大吐唾沫地从应天扬声讨到韩修宇的时候,正烧得糊涂的少年忽然呓语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话语、梦魇一般的颤抖、冷汗涔涔而下,让在场的两人心神一抖。
帐篷“唰拉”一下被人掀开,特种兵提着输液药品和用具走入帐内,下一秒,手中的物什就被肖琛给掠了过去。
“别胡闹!你懂什么输液!”特种兵面色一变,劈手捞过针管,当即丢给了田宏义,“后勤的事儿少插手,你一近战人员别赖这儿,去挖洞也好过缩帐篷。”
肖琛正想着辩解,谁知田宏义给了他一记拐子。劝他别再开口。
只见他拿出一副手套崩在手上,熟练地拿起试验针冲着少年的手臂内侧扎去,待他白皙的胳膊上肿起一个小包。这才撤了针管缓缓说道:“先看看有没有过敏反应,他的情况太糟了,看他满嘴巴跑火车的,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是不是真烧傻了?”
少年的呓语还在继续,只是他清秀的脸庞苍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
“是韩语、法语……”特种兵蹲下身子。侧过耳朵贴近了少年的唇边,“有八成的可能性是混血儿。思维很混乱,说话时语言种类太多……有中文。还挺流利。”
“他末世前的身份,要么是有教养的富家子弟,要么是新晋的翻译员。”特种兵立刻切换状态,分析着目标人物的所有信息。“有说到‘哥哥’、‘zane’、‘ervin’……是人名。赞恩、欧文……”
“没有更多的信息了。”特种兵摸着下巴,推测道,“他好像有三个哥哥,兄弟四人,只有他幸免于难。难怪……能撑到现在,跟信念也有关系。要是我的命被战友这么换来,就算生不如死也得死皮赖脸地活下去。”
三换一么……
肖琛眸色微暗,不自觉地想到了在n市的那天。一队特种兵拼死将他送出地狱的那幕。瞬间,他心口一痛。恍若有无边无际的黑水蔓延开去,冷得让他窒息。
“兵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田宏义莫名其妙地又转回了原来的话题,指着少年的脸比划着说道,“这张脸,一定在哪儿见过!”
不知为何,心头的熟悉感越来越浓,田宏义搜罗着脑海中的记忆,一寸寸地寻找过去。
突然,营地外头传来一声货车的喇叭声,陆路的交通工具算不上奇葩,但在非常时期使用,简直就是惊悚!于是,分分钟的时间内,营地外头当即聚集了一票军人,而肖琛更是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欣喜。
“擦!够味儿!小爷闻到了烤翅膀的味道!”
说罢,黄毛少年脚底生风地往外蹦走,将“输液后看看孩子”的话语全部抛在脑后。
田宏义:“……”果然,指望肖哥长点心的自己是多么愚蠢!
营地外头,群聚的华夏军人上上下下地忙碌着收拾货物。纯净水、酒、厕纸、药品、洗漱用具……
过期的面包?算了,糊一下也能吃;厨房里的菜刀?算了,磨一下也能劈;散装的卫生巾?算了,接一下当绷带;成堆的硬币?算了,装一下充子弹……
零零散散的小玩意儿大家伙无数,最珍贵的莫过于药品、烈酒以及武器。云默直接将货物的分配权交给了周严,而周严立刻“大方”地拿出不少烈酒分发给受创的诸**人,无论是针对伤口消毒还是暖肚,全凭他们做主。
被褥、衣物分一部分给澳民,糊了的面包也“造福”给这批可怜人,诸**人多多少少得到了一些利益,周严这一举措,直接将他人的一些恶念打压在了最底端。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分配一些自己不需要的物品来拉拢他人的人情债,这是每一个华夏人都会的手段。
如此一来,在华夏得到物品就分配的开端下,日后诸国获得了战利品也不好意思独吞。而按照诸国的人数比例,明显他们搬运货物的人手更具优势,因此,到达据点之后,他们所得的货物也会更多。
可,“分配”当头照,贪墨就是罪。
华夏人少,无论别国大方与否,只要他们从腰包里漏一分,就足以让华夏盈利不少。并且,按照别国死爱面子的模板看未来,华夏的利益只会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兴许回国那天,还能装一飞机的物资回去,简直跟公款旅游似的。
周严阴测测地笑了笑,面上依旧是一派温润如玉的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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