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大致地规划出一猩利用的局势.
远方的硝烟依旧在翻滚,北部的异形似乎是杀红了眼,竟然生生无视了脚底下的肖琛,嘶吼着朝对方的部落厮杀过去.这就是战斗种族的悲哀,当理智被战火烧个干净,它们的眼里只剩下杀戮!
"云少校,东部异形已经进入a区."操作员迅将画面调集出来,陈列在云默眼前,"它们在啃食昨天留下的尸体,食量很大,一头成熟体已被瓜分完毕.[,!]."
"以这个度看,它们两小时内一定会出前往西部,真的不需要出击吗?"德邦操作员问道,"万一进攻到营地……"
云默勾勾嘴角,缓缓笑开:"跟营地相比,北部的动静更大,尸体更多.等它们想起来进攻营地的时候,起码是一天以后的事情."
至于一天以后,三头异形禁卫"生病"与否?是否走得动路?是否吼的出声?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禁卫的身体内可保留着不少二代种的基因,相信一头"生病"的禁卫一定也能吸引大批量的一代种追逐.
如此一来,不仅替肖琛分担了压力,也给营地制造了更多下阴手的机会,甚至于,还会将一批"生病"的病毒源带入东部,相信在不久的未来,无需她动手,就能在一段时间内制造澳洲大6的混乱.
更重要的是,这三头禁卫,应该能引出西部残留的那几头二代种……呵,怎么可能放过这批食材?等它们冒头的时候,肖琛这个饿到家的莽汉应该会强行解决它们.
而当病毒侵入东部,异形女皇终将忙得脚不沾地,它的种族绝不会再有机会袭击幸存的人类.而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训练澳民,特种兵的计划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云默心底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拨了一通,谁也不知道这个常年面瘫的人的心底,早已经将计划一环一环地布置妥当,就等着异形洗干净脖子往底下跳.
她低调地盘膝坐在一块新劈的岩石上,低调地注视着远方的黑烟呆,低调地吩咐着诸队完成一个个任务……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任务的成功度,不得不说,大部分以实力为尊的军人心底,都是服她的.
另一边,华夏营帐内,朴珉贤咬牙从睡袋中爬了出来,一把抹开了田宏义的手,夺过毛巾自己替自己擦身.
"唉,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啊!"田宏义伸手去抢他的毛巾,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挡回来,这下子,他也恼了,"你一个病患坏的是身体又不是脑子!我告诉你躺下你特么听见没有!"
朴珉贤不语,强忍着浑身的疼痛用毛巾揩去身上大片的流脓,他死咬着下唇,含糊地说道:"抱歉……但是,请让我自己来.我不知道这些有没有毒,会不会对你造成影响."
田宏义无语地一拍脑门儿,当即成大字状躺翻在地,几乎泪流满面地唱起来:"唉,肖哥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前乐团真歌手朴珉贤强忍着耳朵的不适,一下下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唉,这是人干的事么?这日子还能过么?"田宏义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倔,日本的那个也倔,什么斋藤信的……妈哟喂,简直了!那人是穿胸啊穿胸,花擦那么大一个疤,昨儿个人还昏迷着,今儿个我一早进去查看情况,你造我看到了啥吗?"
朴珉贤给面子的问道:"什么?"
田宏义哭丧着脸说道:"那个斋藤信居然爬起来了!他居然顶着个被穿胸的身体要去晨跑!我擦!偏偏藤原兼一还满脸认同地点头!你说这世界是不是疯了?啊!他们日本人都这么变态?这特么又不是jump少年热血漫他们那么进击干什么?"
"是疯了."朴珉贤轻轻地说道,"早疯了."
"唉,我也快疯了,一群病人到处跑……"田宏义释放出一抹柔和的绿芒,喃喃自语道,"何梓矜伤还没好就上战场;斋藤伤还没好就去晨跑;巴夫曼重伤了都还想返回战队……你们就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么?"
"每次看着你们一个个血淋淋地被抬回来,我的手都是抖的."田宏义叹息道,"我每一次都在害怕,自己救不了你们."
"能不能也让我安心一回,作为一个后勤,我也会累的."
朴珉贤愣了愣,随后缓缓开口道:"抱歉……"
"唉,这不需要道歉,也不是道歉能解决的问题."田宏义挠了挠头,转头看向他,严肃地说道,"好歹,惜命一些.不要再伤得那么重了,重到……需要我亲自送你们上路的地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