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份上,小喜也就干脆破题,直戳戳地反将他一下:
“我知道,你落在厕所里的那一把匕刀,并不是你手上的这件!能否说说,你这接的这单转手生意,报酬如何?换个大一点的,有没有兴趣?”
小喜还是很警觉,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他可不想让他刚刚有所适应了的全新生活被人戛然而止。
“哦?是吗——”
飞蠊听了小喜这话,一阵疑惧,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静默片刻。
“那么你说说看,究竟是一件什么生意!划得来,当然可以换!”
似乎很爽直,小喜听他的语气,感觉是被挑起了兴趣的。
好奇害死猫。小喜干脆来了一个欲擒故纵之计:
“有兴趣的话,晚上一起喝酒!到时我可以详细地与你说!”
。。。。。。
缺了一颗牙的寝室长哄哄唧唧地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很是搞不懂,为何这个小毛孩子如此受人追捧!黑捕头刚走,今晚又来一个好汉与他对酒聊天。
看到飞蠊受到好奇心的驱使,做低服小地躺在昨晚黑风甲躺过的席窝子上,小喜基本上排除了这尊天神会对自己下暗手的顾虑。
这个人看起来也非常硬气。
“赤龙几次要把酬金给我呢!每次我都说,我先看看做得来做不来吧!”
“做好了再给我也是不打紧的,做不来的话,给也是白给。白给的我不要,该给的不许赖!”
。。。。。。
将近子夜,所监那里打来的一葫芦酒,已经被他们干光了。
“究竟是什么生意,你这小哥说说看!都别扯那些闲篇章了,明日还要上工呢!”
天神终究是凡人做就的,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小喜的心又踏实了不少,调侃他:
“反正就是监工呗,又不必苦力劳作,少睡个吧时辰,打什么紧!”
“虽然都是监工,毕竟工种不一样的,我看见了不入眼的,禁不住自己不去下力气。”
这个是真的,下午大石就是例证。
“你去所监室再要一壶酒来吧。酒要来了后,我告诉你生意是什么,包你动心!”
小喜如此说道。他还是想再耗耗时间,让寝室里的人都睡得烂熟了,说话才能敞怀。另外还有,再上一个保险栓,把飞蠊针对自己的杀气抹得更彻底一些。
缺牙室长本来是开窍了的,听他们还要喝酒,再也熬不住了,过度的疲倦最终把那伤痛和其他都压了下去。
飞蠊并不担心会打扰到所监,拿起小喜的那个有机酒器,借着月色,乖乖地往那有酒的地方走去。
“我不要喝了!刚在那边又喝过一气!你就说你的生意到底是什么吧!”
飞蠊见小喜向他递来酒葫芦,这样推辞。
小喜又去解个小手,回来躺下才与他说生意的事。
“我有一块上力灵玉丢失了,你知道吧?而且是天品的!”
小喜其实不知道自己那块玉佩,是否为天灵玉,只是想把它说得更有价值一些。
“天灵玉!”
飞蠊听说是天灵玉,夜影里的嘴巴,张大了许多!因为他知道,地灵玉的价值已经够大。
果然把他的胃口吊足了!
“这玉是我妈妈留给我的,现在被人弄到一个远地方去了,如果你能帮我拿回来,我的报酬。。。肯定比你扔掉的这个转手生意要丰厚!”
。。。。。。
确定飞蠊接手自己的业务后,小喜趁热打铁,转向了另一个自己都未曾预想会说起的话题。
“你知道我的身份么?”
“从攸方逃来的呗!”
做生意,有时候不必知道得太清楚;即使知道得很多,也假装没有那么多——那是规矩。
“我猜想,如果那单转手生意你决心做——一旦得手的话,你是准备逃离龙方的。能否说说,你最想去的,是什么地方呢?”
“小哥!大丈夫志在天下,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人知道!”
“那么,在你心中,有最尊重的人吗?”
“我心中的英雄,在遥远的地方。。。。。。在大邑商都。。。。。。”
“。。。。。。我只想告诉你,商都的宗王,就是我攸喜的族叔!换一句话说,我是当今宗王的族侄,王子的族兄弟。”
“。。。。。。那又如何!要杀你的人,也是宗王的族亲!”
“可是,你那个转手买卖,我父候是不知道的!他如果知道,肯定是不会允许的!”
“那老攸候为何要把你放逐为民?”
“武丁宗王的故事,你知道吧?他小时候,也被盘庚宗王放逐到民间去的哦——”
。。。。。。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也要象武丁那样当王吗?哈哈,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
。。。。。。
小喜面对天神的狂笑,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