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之家的闺秀名媛方可与将军相配呢!现就有我一个远房表亲家的女子,人品摸样儿也都很好,待字闺阁,不知向将军意下如何?”
向子君自和夏儿一别,也是日思夜想,如今军营里接到组建轻骑兵的差事,正在训练新兵,自是脱不开身,夏儿说“有空来军营看你”,向子君也是望眼欲穿。答应老姜头兑了银子就把佘来的手镯钱送过去呢,一时半会儿难兑诺言,又担心失信于人,引起误会。
只恨自己孤身一人,分身乏术。
如今听封德褚这样一说,正中下怀,心想:“婚姻大事讲究的就是明媒正娶,这媒人是必不可少的人,何不请封德褚帮这个忙呢!”因说:“不瞒封兄,这几天正在琢磨着请个媒人呢!”于是,就把自己和夏儿的事说了。
又请求道:“封兄要是答应了,我择日正式聘请!”
封德褚一听,自己是给朗家的女子说媒来的,要是答应向子君的请求去说别家的女子,这不帮倒忙吗?这要是传到朗家水人的耳朵里,这以后怎么见面呢!
此事断不可为,但一下子拒绝了面子上又拉不下来,就支吾着说:“这媒人也是一手托着两家的事呢,要男方女方都能说上话才行,你方才所说的女子家的情况我一概不知,不好说话撒!”封德褚面露难色,无可奈何的样子。
向子君听了,知道是推脱之词,一时无语,封德褚又搭讪着说:“向将军要是和女方的家里都说妥了,让我做个现成的媒人,兄弟倒是十分的愿意呢!”封德褚说着就有些高兴的样子。
又保证道:“兄弟定会不负重托的!”而后又话锋一转,“要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那要全靠媒人说呢,这我都不认识女方,实在耽误大事呢!”
听封德褚这样一说,向子君就想,自己和夏儿是相互爱慕,要是谈婚论嫁,还真是八字都没有一撇!夏儿家里的情况也只是听来的只言片语而已,自己要去芦花芋也被夏儿敷衍了事,还真不是请个媒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呢,徜若媒人去了,夏儿的父母断然拒绝了,岂不没戏了!
真是病急乱投医!
“我有些冒昧了,实在为难封兄了!”向子君说。
这时,封德褚的媳妇白氏准备好了酒水菜肴和杯盏小蝶儿,用一个盘子端过来布到小炕桌上了。
于是,两人一边小酌一边说话儿。因封德褚答应了朗家保媒的事情,也费了心思,如今听向子君说有了心上人了,未免失望。好在向子君和那女子只是相互爱慕,并未进入婚姻程序,还是要争取呢。
封德褚因说:“古来有多少痴情男女,相互爱慕,私定终身的故事,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终是不欢而散呢,即就是打破世俗的桎梏成了棒打不散的鸳鸯,也终是异类!”
向子君听了,这话好是刺耳,这不说我和夏儿呢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自己这没有父母之人,只能自己给自己做主了。
封德褚看向子君有些走神,就问:“将军刚才说的女子,不知何方人士?家境如何呢?”
向子君心想,这厮倒是穷追不舍呢,看到破绽就一个劲儿的往开里扯。
于是,向子君就按自己的意向缓缓叙道:“洪姓,荆襄人士,现在海城子居住呢!老两口就这一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
封德褚心想:“这不是戏文里的故事么!”
只听向子君继续说:“不瞒封兄,我父母已经不在了,这父母之命吗!也只有自己做主了,如今只有夏儿父母这一关还没有过呢。”说完微笑着看着封德褚。
封德褚听了,向子君说的有板有眼,心想:“看来也是正经婚缘,不是男欢女爱媾和的那种。”自己刚才的一番言论着实无理了!再不能说一些不堪的语言挑拨离间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事已至此,尘埃落定,想朗家人也是通情达理的呢。
“那恭喜将军了,向将军一表人才,尊岳父母定然愿意呢!”封德褚端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封德褚无不遗憾地叹息:“看来我家的那位女子没有缘分了呢。”
第二天,封德褚就去朗家水把实情说了,因李氏也是心中有数,这事没多大把握,也只是为了了却爱儿的一点念想罢了,也让小姑子赶紧断了这个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