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着问焰儿:“说到哪儿了?”
焰儿说:“夏儿嘛!说到夏儿了。”然后又默默地提醒刘明儿,“结局美好一点嘛!”
刘明儿听焰儿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心里一愣,心想:“好一句暖心的话儿!”
想这个世道上,文人墨客编撰出来的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男盗女娼的故事实在太多了,故事里没有这些感官的刺激就索然无味了,就像喝了一杯清水一样。
竟然如此,刘明儿还是答应了焰儿。
“奥,知道了!”
刘明儿就接着往下说了。
夏儿在蒿子川见向子君身上穿的还是上次来海城子的那身衣服,那天在羿龙夫妇家里宴席上和阿秋他们几个站在一起颇显寒酸,夏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回到芦花芋就给她母亲说了,想给向子君做身衣服,程夫人不同意,因说道:“他们当兵的一年四季不是军装就是铠甲的,做衣服有何用呢,白白可惜了那布!”
夏儿听了,心想:“母亲咋这样说话呢,好没道理,难道当兵的连普通人的衣服都不配吗?”
夏儿很生气,索性把家里最好的布料选了几匹,让裁缝赶着给做了一套新衣。
夏儿一心想着向哥哥穿新衣服过年!就带着新衣服,来到蒿子川径直到军营里去找向子君了。她和门卫的军士说要找向子君,那守卫的军士说:“这里何曾有过此人呢!”
夏儿想:军营里人多,门卫不知道也是有的,就解释说:“就是训练营的旗牌官向子君呀!”
“断无此人!”守卫斩金截铁言道。
夏儿心想:“真正笑话,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原来也只当是个笑话,现如今自己竟遇到了,这当兵的果真教条!”又一想:“这厮莫非要银子才肯通报,真正岂有此理!”就在身上搜腾着找银子,因来的匆忙,不曾带银子,头上有一个金簪子呢,刚想取下来贿赂那守卫呢,一想:女孩子身上的东西哪能随便给人呢!可是不给银子守卫又不肯通报,正在为难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军士全副武装,驾着一辆战车从军营里徐徐而来,大灰马坐辕,两匹灰老鼠搭梢子,这不是第一次看见向子君时的战车嘛!再一看那军士:中等个儿,戎装铠甲,钢盔上飘着帽穗儿,威风凛凛。
啊!是向子君!
夏儿在军营外面看得清清楚楚,心里甚是高兴:是俺家向将军嘛!就颠着双脚,翘首以盼地等着向哥哥出来呢!
向子君到了军营门口,坐在战驾上只和刚才的那个守卫说话呢,夏儿想喊,心想:打扰人家说话不礼貌。就耐心等着,可是两人啰嗦个没完,夏儿就小声冲着向子君喊了一声:“向哥哥!”
向子君看了她一眼,满脸的疑惑表情,竟是没有认出她来。夏儿就有些生气:“啥人嘛!咋这记性呢!这才离别了几天,就翻脸不认人了呀!”又一想:“这厮大我一轮呢,上了岁数可不就记性不好了嘛!”夏儿一着急就放大声音对着向子君喊道:“向哥哥!我是夏儿!”
刘芳早晨醒来,看见夏儿睡得正香呢,小丫头这几天没等来向子君一天心神不定滴,也没有睡好。
刘芳起来怕把夏儿吵醒了,就在被窝里静静地躺着,就听见夏儿在梦里喊了几声“向哥哥”,紧跟着人就醒来了。
夏儿转过脸,看见刘芳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就笑着问:“嫂子,你醒来了?”
刘芳看夏儿安静的睁开眼睛,瞳仁儿清新明亮,嘴唇儿红润丰裕,一缕青丝黏在唇齿上面,神清气爽,夏儿刚睡醒的模样儿,就像天刚亮的早晨!
“做梦了吧?”刘芳在夏儿鼻子上轻柔地刮了一下,嗔道:“都喊出来了,思念的滋味儿很美好吧。”语气很是轻柔,带着淡淡的酸味儿。
向子君也是第一次来到梦里,夏儿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夏儿和她母亲初三大后晌就来朗家水了。之前华阳春和柳映雪夫妇把夏儿和她母亲来朗家水过年的事情给刘芳说过了,刘芳也是提前都准备好了,按照乡里的规矩,程夫人带着妮可儿姊妹在大房里住,刘芳和夏儿就在北厢房里。
夏儿满以为向子君已经到了朗家水了,既到了后才发现还没有来,就有些失望,又等了两天,还是没有来,心里就有些着急了。
“这人到现在咋还不来呢撒!”刘芳埋怨道,“什么紧急的军务嘛,大过年的也不得消停!”刘芳这样说也是给夏儿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