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看得出来,陛下很喜欢这个孩子。”
当年,太平公主一事,郭皇后也是从仁宗这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而后,皇上又特批韩珣为监察御史,从那时起,她就注意到了韩珣。
“嗯,确实不错,只不过听老师的意思,韩珣的性子跳脱了一些,有时候都能把老师气到。”
“哦?能把顾太师气到?这倒还是头一次听说。”
顾太师的手段,郭皇后也是略有耳闻的,就连当年最能惹事的贤王不也是被制的老老实实的,如此看来,韩珣倒是有几分不同常人的“能耐”。
“陛下,贤王在紫宸殿等候,说是有要事禀告。”
“贤王来了?如此的话,我确实该走了。”
“去吧。”
贤王在休沐这天,如无必要,一般很少进宫,郭皇后知道,这次肯定是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等着皇上拿主意了。
片刻后。
“今天不是休沐吗?老八,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仁宗从御花园回来到紫宸殿后,便看到了站在殿内的贤王。
“陛下,确实是有一件要事,是益州的事情。”
贤王也知道仁宗皇帝的身体才刚刚好不久,不适合劳神动怒,但是,有些事情耽搁不得,所以,他也是让自己的话尽量循序渐进一些,不至于让仁宗过于的惊怒,以至于损伤到自己的身体。
“益州?益州的赈灾钱粮前一段时间不是已经下发了吗?难道是有什么好事情?”
毕竟,益州的灾情已经持续了一年的时间,因此,仁宗对益州的事情一直都有在关注,上次廷议的时候,他听说益州现在的状况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确实是已经下发了,但是,能不能到益州百姓的手中就不得而知了。”
仁宗皇帝和贤王乃是亲兄弟,而且,又同为君臣这么多年,因此,仁宗听出了贤王的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他淡笑道:“哦?贤王这是话中有话。”
“自古意外,但凡地方遇到天灾人祸,当地的官员出现贪污的情况并不在少数,不同的可能就是贪污的数量了。”
“朕没记错的话,益州刺史好像是赵乾吧。”
大晋朝十三个州,每一州的刺史都掌管着数十万百姓,位置不可谓不重要,因此,仁宗将这十三位刺史的名字都牢记在心中。
其中,因为益州闹灾的原因,仁宗最近一年经常听到关于赵乾的事情,例如,如何安置难民;如何治理益州;如何与百姓同甘共苦等等,因此,他对这位益州刺史的印象还不错。
“正是。”
“不必三缄其口,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贤王见仁宗已经听出了自己的弦外之音,于是,从袖中掏出一份书信,交给侍候在一旁的梁宜,说道:“陛下,看看这个就知道怎么回事。”
待到梁宜将书信放到书案上,仁宗皇帝将其拿起看了看,发现信封上根本没有署名,他抬眸看了一眼贤王,然后,将手中的信封撕开,取出里面的信纸。
“臣,御史台监察御史,韩珣启奏:臣于日前行至益州,沿途所见百姓,无不是流离失所,饥寒交迫……远离故乡实所不愿,哀鸿遍野可悲可叹。流离失所缺衣少饭,人祸灾民蒙受苦难。”
“今经详查,益州官员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具钱粮为己用,官商勾结,伺机牟取暴利,致使益州民不聊生……仰祈圣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