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完了,想要交卷子。”慕容墨雪一笑,神清气爽。
应考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就连手都有抖动了起来:“你,你说什么!?答完了?”
“是。”慕容墨雪点了点头。
应考官的神色变了又变,怎么也不敢相信。
也不怪他诧异,百年来从未有人这么早能写出答案来,可这个人竟然说她答完了,这才刚刚过去半个时辰啊!
慕容墨雪嘴边含着笑,将手头的毛笔放下,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长孙无忧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淡淡的扫了慕容墨雪一眼,单手撑着腮,俊脸微侧,如墨的长发半垂在耳边,一手拿着书卷,雪白的裘衣披散在木凳上,三分慵懒入骨,考场的小木桌硬生生的让他睡出了龙榻的味道。
监考官信步走到那里,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富家少爷们越来越混了。
他将目光放在了北冥煌身上,颇为满意的锊了锊胡须,大声宣布道:“十年寒窗苦读,拼的就是这一天,希望各位考生能够好好答卷。”
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身侧的长孙无忧,意思是说让他多注意点。
岂知,长孙无忧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如刀刻般的俊脸在缕缕升起的茶香中若隐若现,平日里脸上有表情的时候,因偶尔闲散,故显得脸廓柔和一些,闭眼熟睡的时候,眉眼间却像是冰雕而成。
慕容墨雪倒是觉得有趣,临走前看了长孙无忧一眼。<cmread type='page-split' num='1' />
渐渐的,一个时辰过去了。
答题的考生们,各个抓耳挠腮了起来,额头上溢出了一层薄汗。
又过了半响,两个时辰过去了。
北冥煌看样子是答完了,随手将考卷扔给了考官,一身藏青色长袍随风而舞,说不出的飘逸洒脱。他走到长孙无忧的木屋旁,脚步顿了顿,双眸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没想到竟会在考场上睡着,此人不是太顽劣,就是胸怀大志……还有刚刚开场就交卷的那个也是有趣的紧。这样想起来,他都有点开始期待进士赛的比试结果了。
或许,说不定今年能够碰上对手。
北冥煌深深的看了长孙无忧一眼,转身拂袖,消失在了长廊里。
时间不紧不慢的流淌着,监考官看了一眼快要西下的圆日,扯着喉咙,大声道:“还有半个时辰,请各位考生抓紧时间答卷!”
长孙无忧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颇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闭眼时好似天仙,睁眼之后,那墨色的眸子里竟散发出了淡淡的邪气。
旁若无人般的拿起手中的毛笔,沾了沾微温的茶水,笔尖像是开了花般,在空白的宣纸上飞舞出来一行又一行的墨字。
应考官看的有些吃惊,他见过这么多考生,没有哪一个像他写字这么快的。
随着钟声的响起,长孙无忧手中的毛笔不着痕迹的从宣纸上收了回来,单手撑着下巴,指尖带着玉环,衬着墨色的桃花眸,隐隐的发着光。
整整上千份卷宗,先是由内阁的文官们逐一审阅,而后从中选取百份优秀考卷送进皇宫,以供圣上查阅。
是夜,寒月高挂,白雪浮华。
御书房,文帝未着黄袍,一身锦衣。
他低头把玩着手间的藏玉扳指,双眸沉静的放在书桌上的卷宗上,只见好一笔精到风华的行楷,笔笔圆劲秀逸,一大篇洋洋洒洒下来,始终保持正锋,少有拙滞之笔;分行布局,疏朗匀称,力追古法。
很快,那眸里闪过了一丝光,文帝突的笑了起来:“这字写的倒不错。”
一侧,一个长相温润斯文的男人回道:“三殿下的字,是微臣教过的学生中,写的最好的一个。”
男人头带青色学士帽梁,鼻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身穿一身黑色裘衣,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文帝额角抽了抽,又拿过一张卷宗来:“这是?”
“这两张都是大臣们拿不定主意送来的卷宗,其中一张是三殿下的,皇上手中的这一张,则是另外那张。”男人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眸中带笑:“据微臣所知,此人在开场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卷宗写完交给了监考官。”
文帝感兴趣的喔了一声,食指捻开宗卷,卷子上懒懒散散的只写了不到百字:“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雄于匈奴,则国雄于匈奴……”
“好一个少年志!”文帝笑着将宗卷合上,双眸微亮。
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既然皇上喜欢,那微臣就收了这个学生。虽然字写的难看点,倒也是块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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