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早已在一旁看傻了眼,愣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家爷爱洁成癖,从来不让人近身三尺之内。即便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更遑论如此亲密的接触了。
三年前,左丞相的女儿仗着父亲在朝中位高权重,早就对爷心生爱慕的她,竟在宴会舞曲时,大胆的将手放在了爷的身上。
爷当时就要砍了那左小姐的手,左丞相求情赔礼的半响,这件事才作罢。
回去之后,爷将自己那天的衣服全烧了,再也没有对哪个女子和颜悦色过。
没想到今日,他竟,竟将慕容家的小姐抱在了怀里。
爷一会醒过来,这女人必定会身首异处,血溅当场!
长孙无忧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自己手上有什么东西,不由的捏了捏……
慕容墨雪一僵,动作凌厉的捏住男人的手腕,嘴角一勾,带着三分艳,七分冷:”三殿下,你的手若是不想要了,直接说一声,我帮你卸了。”
爱困的那个总算是醒了,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她,带着一种极致的迷惑,从上往下看,然后落在她的上身,对于自己的手会出现在上面,似乎有些困惑……
柔软抵着掌心,比棉被里的温度还有暖上几分,眸子不由一晃,人类的身体都这么软吗?
慕容墨雪抓住长孙无忧的一霎那,手心便传来了如玉雪山上的寒冰,带着一丝清凉入骨的冷意。
她低眸,只见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完美的宛如一块上等的白玉。
慕容墨雪冷着脸松开他的手,什么都没有说,踱步走出了屋,姿态洒脱,背影冷艳……
书童小心翼翼的问着:“爷,你对慕容小姐她……”只因拿不定主子的心思,此时连称呼都从那个女人变成了慕容小姐。
长孙无忧连看都没看书童一眼,高贵又冷漠的望着窗外阴森森的树林,舌尖划过薄唇,带出了丝丝的邪气……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终究还是迟到了,来到课堂时候,厅殿之内已经坐满了人。
长孙无忧选了个最靠后的位置,那位置极好的,有光照进来,打在身上,很适合睡觉,他单手支着腮,手肘随意的撑在书桌上,地下坐的是绒毛垫子,呼吸平稳,墨发微动。
慕容墨雪看了他一眼,这下能确定加肯定了,天下第一公子什么的,其实就是个睡虫。
她把睡虫的书向左移了移,然后心安理得的开始将那根看起来很贵的银笔拿了过来,打算练练她“卓越不凡”的毛笔字。
谁知,她刚刚下笔写了不到半个字,耳旁就传来了一道笑声,那笑说不出持才自傲,好似来说话,就是给了他们多大的恩惠一般。
“我曾听家父说,本来有两张卷宗可过可不过,圣上惜才,念在两位兄台十年苦读的份上才判了过。想必就是你们二位了?”
慕容墨雪挑了挑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长孙无忧双眸闭着,好似对方说什么,和他都无关一般。
那人从来都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对待,他堂堂魏国公的儿子,走到哪里不都是众人追捧的对象,此时这二人竟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魏如岩气了一腔的怒火,他满脸笑容的开口:”兄台不要不好意思,字写的难看又不是你的错,日后多练练就好,有需要的话,本公子也可以教教你。不过,看兄台这拿笔的姿势,也的确很难学会,毕竟不可能所有的笨鸟都会先飞。”魏如岩伸手揉了揉额头,故作遗憾,脸庞上的那抹讥讽之意,却异常的刺目。
闻言,慕容墨雪缓缓扬起了嘴角,与生俱来的冷艳,明亮的不可方物:”再笨的鸟也是鸟,有朝一日,它也能飞起来。怕的就是有些个东西,气量小见识短,又没长翅膀,想飞都飞不起来……”
被慕容墨雪这番毫不留情面的一通暗讽,魏如岩脸庞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当下脸色阴沉,反手一掌轰在身旁的书桌上,在其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手印,那手印的形状很特别,周遭浮起了一层青雾。
书生们静的倒抽了一口气,彼此面面相觑,小声议论:”是四大家族的人。”
”看那手印应该是魏家的降龙爪。”
就在谈话间,只听咯吱一声,木桌的桌面陷了下去,碎了个四分五裂!
没了东西可以趴,长孙无忧缓缓的抬起头来,看了魏如岩一眼,单单只是一眼,就让魏如岩失去了行动力。
谁都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动的,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长孙无忧手中浮着几十台墨砚,前额细碎的发丝轻轻扬起,轮廓深刻,眼神似一头初成年的豹,近乎冷酷,暗藏炽热。
他长袖一挥,墨砚似乎有了感应般,纷纷的朝着魏如岩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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