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千夜看着缄口不言的两个人,咳了咳,看了一眼慕容墨雪仍旧被包的像个南瓜一样的手:“受伤了就给老子好好休息,今天你睡在主殿,我睡一边的偏殿。”
慕容墨雪被他一说才觉得身体有些乏了,淡淡的“嗯”了一声。这些天来都是千夜睡在主殿她睡在偏殿,底下的侍女侍从也都已经习以为常。主殿的布置相对来说舒适的多,她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只是两个房间不过隔了两道门,随时都来去自如。
长孙无忧听完了之后墨色的眸子顿时沉了下去,对着千夜冷声道:“我睡你那里。”
千夜立刻竖起了眉,防备的双手交叉护住胸前:“冰块脸你想对老子干什么,老子告诉你啊,老子喜欢女人的!”
长孙无忧挑了挑眉,目光如水缓缓在他如花似玉的脸上缓缓滑过,看得千夜将双臂抱得更紧,随即才冷冷道:“你想多了。”
千夜的神情这才放松下来:“好吧,怎么说你也是客人,就勉强分你半张床睡,不过你半夜不要磨牙也不要打呼否则老子会睡不着的。”
长孙无忧皱了皱眉,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怪物:“是谁给你这种错觉的?”
千夜瞬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双美目盯着眼前的男子:“什么?”
长孙无忧邪佞的勾了勾唇:“是谁告诉你,我要和你睡一张床?”看到千夜更加疑惑的表情后又难得耐心的为男子解惑:“我睡你那里,你去别处睡。”随即就转身,向着偏殿的方向走去。任凭千夜在他身后将一张脸纠结成了一颗满是褶皱的肉包。
窗外夜色如水,慕容墨雪躺在铺满貂裘的大床上,仍旧衣衫齐整,没有半分睡意。
下腹隐隐的传来一股压制不去的凉意,在她小腹中横冲直撞,阴寒带中着一股邪气。
慕容墨雪皱着眉,似乎的那日在悬崖上面服下的五毒食心散的毒性没有消失,随着她心脉受损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又重新开始肆虐。
那一日慕容琉璃恶毒的话语重新响在她耳边,挑起了心底蚀骨的恨意。慕容墨雪攥紧了手掌,额上已经因为那股狰狞的疼痛而渗出了细密的汗,右手依旧是麻木的,没有丝毫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都提示着她将这些带给她的罪魁祸首——慕容琉璃。
或许还有……
那个泛着凉意的名字刚刚涌上来,慕容墨雪就看到长孙无忧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无声的站在了她的床前……
俊美如神祗的一张脸带着禁欲般的邪惑,望向床榻间的慕容墨雪,目光烫的灼人!
男子妖孽一样的眸子盯着床上的慕容墨雪,眼角波光潋滟轻泛桃花,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此刻带着一丝邪气的笑意,然而墨色的瞳孔却仍旧深沉如子夜,完全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慕容墨雪咬了咬牙,冷冽的双眸好不回避的迎上男子的目光。然而下身的疼痛却撕扯着她的注意力,额上的汗变得越来越大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状况,长孙无忧皱了皱眉,右手闪电般的覆上了她修长优雅的颈。
慕容墨雪褶眉,眼中顿时涌上更加锋利的芒,强压下因为疼痛而带来的颤抖,声音冰冷得没有丝毫的温度:“你做什么!”
长孙无忧微微的眯起了那双魔魅的眸,变得有些凌厉,手中的力道微微一紧,阻止了女子的动作,喝道:“别动!”
手中传来的细微的不规则的脉搏让长孙无忧的眉头锁的更紧,在张口的时候声音竟然有些疑惑:“你中毒了?”
慕容墨雪闻言冷哼了一声:“殿下用得着那么惊讶么?我会中毒不应该正在殿下意料之中么……”随即声音又紧了紧:“还是说,殿下看到我没被毒死所以很诧异?”
她每说一句,男子墨色的眸就更加阴沉一分,等到她说完最后一句话,长孙无忧墨色的眸子已经泛起了浅浅的金芒!
玉雕一样骨节分明的手仍旧停留在女子细滑的脖颈上,然而却没有时间体会那种细腻的触感,长孙无忧下手的力道更紧了紧,瞳孔已经缩成了一条细细的线:“你说什么!”
这个女人,从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他就表现的很奇怪,难道是因为她从悬崖上摔下来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什么?
慕容墨雪看着他冰封一样的面容,眼眸深深的望进了那双异于常人的瞳孔中。男子眼中的那份惊疑似乎不是假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