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啊!没有那个女人,爷会一直保持现在这种状态的啊!
初一十五还会更加严重!
到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将整个紫禁城全都拆掉!
贺公公默默的为自己垂了两把伤心泪:看来他今后每天都要将脑袋提在手上过日子了……
清晨,当太白学院中的众人刚刚苏醒,慕容墨雪才刚刚迈进书院的大门。
身上仍旧裹着那条狐裘的披风,傲如霜雪的样子远远的看起来好像另外一个长孙无忧。
慕容炎小小的身体仍旧蜷缩在她怀中睡得很安稳,好像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被打扰的人。
小孩子睡着的时候一点也不像醒着的时候一样那样闹人,红红的脸颊和嘴唇,可爱的像个小天使。时不时还会发出一两声梦呓,或者干脆吃到好东西一样的砸吧嘴。
慕容墨雪不自禁的笑了笑:应该将小鬼放到床上好好睡一觉了。
否则这货起床之后一定会全身酸痛……
然而还没等她迈步,就看见一个穿着石青色衣服夫子像她的方向走过来。
脸上那抹怎么也遮不住的阴险笑意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好不容易要我逮到你,今天你休想逃!
那模样,俨然就是二十一世纪,站在墙根下一宿,等着逮出去通宵泡吧学生的老师!
慕容墨雪扬了扬眉,将怀中的小鬼放到夜十三背上,然后迎着夫子走了过去。
果然,夫子走到她面前之后就开始阴阳怪气:“呦,这不是慕容墨么?你可让众位大人好等啊!”
帅气的勾了勾唇,慕容墨雪傲然走到他面前:“怎么众位大人忙的没时间去查案,反而都在等着我一个小小的学生么?”
“胡说!”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众位大人一向兢兢业业,大人们愿意听听你的意见,那是你的荣幸!”
慕容墨雪撇了撇嘴:“夫子若也想要这样的荣幸,学生很乐意让给夫子的!”
“你!”夫子被她两句话堵得直了眼睛,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不甘心的探问:“咳咳,听说你去了江陵?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夫子真想知道?”慕容墨雪一脸神秘。
夫子听完立刻凑上来一只耳朵:一会和那些官员一起讨论案情的时候他也好说出点什么来,显得他有先见之明啊!
眼中扫过一抹暗讽,慕容墨雪凑近夫子靠过来的耳朵,邪气的勾起一侧的唇,缓缓道:“那就请夫子和我一同去见各位‘等候已久’的大人吧!”
夫子听完气愤的一甩袖子,向前走去。脑袋后面的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十分好笑。
慕容墨雪也抬步跟上,心里却不像表面那样闲逸: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那群人到底能不能接受这样诡异的事实。
他们敢冤枉炎儿是怪物是一回事,是他们自己主观认定的。但如果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必定是要受到质疑的。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张小梅姐妹都是被一件嫁衣吸食了血液而亡?
还是直接告诉他们,江陵城的守城将军杜诚,就是元凶?
慕容墨雪一边想一边皱起了眉头:似乎怎么说都说不通。
整件事情还剩下一个最大的疑点:就是杜诚背后那只幕后黑手……
那么昨天晚上,杜诚到底和长孙无忧说了什么呢?
夫子到了大堂见过了各位官员之后,气势明显的高了一大截,好像终于找到了人撑腰。头抬得都能看见鼻孔,尖声尖气的叫:“慕容墨,还不进来对各位大人如实禀告!”
慕容墨雪闻言冷哼一声,走了进去。之间许大人正高高的坐在正堂,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脸上挂着不阴不阳的笑意。
在堂下站定之后,慕容墨雪随意的拱了拱手,脸上仍旧挂着自傲的笑意。
夫子瞪眼:“大胆!慕容墨,你见了许大人不但不跪,连个常礼都不行!你着可是蔑视朝廷命官!”
女子纤瘦的身形却没有一丝撼动,仍旧站的笔直,傲然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慕容墨上可跪天,下可跪地,旁人还不在我跪的范畴之内。”
众人闻声全都哗然,惊恐的睁大眼睛,好像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慕容墨雪看中众人的嘴脸,不由觉得好笑: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她见了皇帝都不跪,别人还用说么?
许大人抽了抽额角,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才勉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妨事的,慕容墨,你只管说你查到了什么?”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脑子里却早就盘算着该怎么治她:
这人之前就害他在下属面前丢尽了面子!
更何况有人已经答应他,只要除掉慕容墨,他的仕途从此就会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