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肉包,乖乖拿起筷子跟小人儿一起吃东西。
顾少宗喊了慕容墨雪一句:“慕容兄,看来我们今天是等不到觐见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不如在庭院中支一张大桌子,一起吃顿饭如何?”
慕容墨雪不置可否,随后点了点头。
三人搬来大桌子放在庭院的一个角落里,翠竹杆杆就在头顶,不时有竹叶飘落下来落在大家的小酒杯里。
顾少宗优雅举杯:“为我们辉煌的未来。”
面对整桌美食,邵华书只想赶快开吃,草草地跟顾少宗碰了杯:“好!”便埋头吃饭。
慕容墨雪象征性地捏着陶瓷的小酒杯跟顾少宗碰了一下:“为我们辉煌的未来。”
皇宫里的夜晚格外诡异,慕容墨雪运气千面心经第九重,保存了一丝灵识在外,才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基本跟第一天相同。到时间便有人送来山珍海味,有什么要求告诉来送饭的公公,稍后便会一一满足。
除了这些,什么都不晓得。公公的嘴很严实,慕容墨雪也不能生撬。
渐渐的,开始像坐牢了。
这日傍晚,慕容墨雪一个人走出房间,到叶辰殿中的翠竹里漫无目的地穿梭,她思考着如何控制千面心经的力量,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开阔处。
前面种着几棵开花的树,不知名的花朵大而繁盛,叫人看痴了。
那树下站个人,月白衣衫,繁花里那人的身影极像长孙无忧。
心骤然被压制住,胸腔里有钝钝的痛感。慕容墨雪脸上的神色没变,暗暗的转身要走。
对方的悠扬的声音却传到耳边:“兄台深夜到此,偶遇在下,为何不聊两句就走?”
那声音不是长孙无忧的,他也不会说出这样有礼有节的话来。
慕容墨雪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转过头去,见那人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正从繁花深处走来。
刚才的花影阻挡了视线,那人乍一看身影却是略像长孙无忧,可整个人散发的气质更像顾少宗。儒雅风流。
慕容墨雪戒备的眼神引起了来人的注意,月白衣衫的公子微微笑道:“兄台,此处已不是叶辰殿范围。你的神色好像我闯入了你家庭院。”
他竟然还知道她住在叶辰殿!
深夜在皇宫中行走自如就已经很可疑。何况还知道她的来历。
她慕容墨雪不会笨到把疑惑挂在脸上,轻轻松松地回答他:“这位公子深夜在繁花中出现,我还以为是什么妖精鬼怪,奇珍异兽。”
慕容墨雪一句话便将他比作畜生。
月白衣衫的公子浑不在意,反而问她:“那么兄台一个大男人,见我便走,想必是害怕这些妖精鬼怪,奇珍异兽了?”
笑话!她慕容墨雪怕过谁!她淡淡一笑,有力地反击回去:“遇到畜生总会绕远的,我生性有洁癖,不喜欢脏东西。”
月白衣衫的公子闻言大笑起来,接连感叹:“有趣,有趣。”
慕容墨雪也跟着笑起来,狂傲的笑容美得摄人心魂。
“你也到这儿了?”
身后又走过来一个人,这次是货真价实的顾少宗,只不过他的话不是对慕容墨雪说的,而是对月白衣衫的公子。
月白衣衫的公子见到他止住大笑,一双深沉的眸子里含着复杂的感情:“嗯,来了。我们好久不见。”
顾少宗点点头,露出招牌笑容来:“你总是很忙,我倒是闲来无事。太白书院的事情你听说了吧。这位是慕容兄,你也见过了。”
月白衣衫的公子对慕容墨雪恢复了正经神色,点了点头:“慕容兄,久仰久仰。”
顾少宗又为慕容墨雪介绍月白衣衫的公子:“慕容兄……这位是……”
“哎,”月白衣衫的公子打断了他的话:“先给我留点神秘感,他早晚会知道我是谁的。我们先单独走走,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月下的两人一瞬间神色都有些复杂,慕容墨雪将这一瞬很好的把握住了。她体内流转的千面心经不停地在探测那个月白衣衫的公子的力量。
结果是忽大忽小。
皇宫里的诡异事情还真不少。慕容墨雪在心里冷笑着,早晚有一天,她会把这些谜底都解开。
两人默默对视半晌,就在慕容墨雪以为他们相爱了的时候,顾少宗点了头:“好。我们往那边去吧,不要打扰了慕容兄赏竹赏花的雅兴。”
月白衣衫的公子临走给了慕容墨雪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慕容兄,我们先走了。你一个人深夜在外,小心奇珍异兽。”
慕容墨雪勾了勾唇,极薄的唇上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二人:“二位去忙吧,我这边小小事情,就不劳公子操心了。”
两人被慕容墨雪的目光打量得发毛,同时尴尬地笑了几声,才挥别慕容墨雪。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那树繁花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银色的面具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出无比邪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