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亲妹妹。”
雨蝶再度错愕:“亲妹妹?”
慕容琉璃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长孙文苏脱口而出:“墨哥哥说你是他的四妹啊。”她秀丽的眉尖微微蹙起来:“难道不是?”
雨蝶常年在青楼,心思活络,最会顺着人说话:“对不起小公主,民女听成了‘七妹妹’。”
慕容琉璃美目里满是阴狠。贱人,你居然敢在公主面前说谎。
两人带着雨蝶走出去,长孙文苏欢快地冲到前面:“父皇母后,苏儿亲自看啦,雨蝶姐姐的心口确实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呢。”
慕容琉璃欣慰地笑着,慈眉善目地拉着雨蝶的手:“是呀,慕容大人的亲妹妹找到了,琉璃也跟着高兴。”
魏如岩彻底傻在当地。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榆木脑袋,慕容琉璃眼角的余光看见魏如岩的神情,恨不得给他一个耳光。
如今她只能耐心引导他,慕容琉璃走过去嗔怪道:“岩哥哥也真是的,没弄清情况就闹到圣上面前,还说慕容大人与雨蝶姑娘发生了什么,兄长和妹妹共处一室,一定好多话要说。”
对啊,那天晚上他们只是说话了吗?
魏如岩忽然想到,如果慕容墨那小子真的**了,他必然会看见雨蝶心口的胎记啊!
他讲了一个长篇大论的故事,把所有人都绕在里面了!
魏如岩重新拾回自信,将自己的想法提出来:“皇上、皇后娘娘,若是小人所言确有其事,慕容大人也是能看见雨蝶姑娘心口胎记的……”
皇后是个心软的人,还沉浸在慕容墨雪说的故事中,对魏如岩三番五次提出异议有些不奈:“你还想怎样。”
魏如岩狠狠咬牙,说出个一针见血的方式:“验血。”
雨蝶吓出一身冷汗,她刚刚顺着慕容大人的说法编了瞎话,如果验出来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琉璃故意用衣袖为雨蝶擦汗:“妹妹怎么了,突然冒出好多汗啊。”
雨蝶面色灰败,勉强说道:“民女自小晕血。”
慕容墨雪从耳室出来,主动上前牵住雨蝶的手,清俊的面容散发着沉静的气质,淡淡地直视她的眼睛,温柔地说:“不用怕,闭一下眼便好了。”
长孙文苏在旁心跳又漏了一拍。
雨蝶的心神定了下来,既然这位慕容大人有本事走到这一步,一定也有方法让他们平安闯过这一关。刚才她说那话时好温柔啊,她定下心神后不禁有些脸红。
文帝始终不相信慕容墨雪会做出去青楼找花姐儿的事儿,他本想驳回魏如岩的提议,见慕容墨雪主动应了下来,文帝捻捻手指,目光中带了询问:“你真的不再想想了?”
慕容墨雪自信的笑容压倒一切:“不需要。”
她既然要打击就要打击到底,半途而废有什么意思,不是她慕容墨雪的风格。慕容墨雪瞟了旁边的魏如岩,他捅下的篓子,最好自己补得回来。
魏如岩被慕容墨雪的眼神看得发毛,太自信了,这个臭小子不会真是去青楼里找妹妹的吧!魏如岩喉咙发干,事到如今已经不允许他后退了。
文帝拍怕掌,宫人从外边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白玉碗,里面是清水。
白玉碗的颜色可以明显地显出血融合的情况。
慕容墨雪接过了宫人递过来的刀子。
人们的目光集中在慕容墨雪的皓腕上,她的手臂太纤细了,跟雨蝶的一样粗细。幸好人们的注意力都在滴血验亲的事情上,没有人发现这个。
刀子很锋利,在手腕处轻轻带过,一滴血便落入了白玉碗里。白色的底子衬着鲜红的血滴,诡异的美丽。
慕容墨雪调转匕首,将刀柄朝上递给雨蝶:“别怕。”她桃花眸里满是坚定和力量,雨蝶咬咬牙,接过匕首,狠心在自己手腕上一划,血滴顺着刀尖滑落到白玉碗里。
雨蝶闭着眼睛不肯睁开,宫人们上来为她止血,另有领头的宫人将白玉碗呈上去给皇看。
文帝淡淡地看了一眼白玉碗里的血,目光中看不出喜怒。侧侧首,宫人会意地把白玉碗拿给皇后。
皇后美丽的面容朝向碗里仔细瞧了瞧,长孙文苏紧张得等不及了:“哎呀,父皇母后,到底结果如何?”
皇后娘娘抬起头来,美丽的面容上逐渐浮现出笑容:“血液融合在一起了。”
雨蝶骤然睁眼,血……真的融合在一起了啊……
她呆呆地想了很多,从小到大的事情都清晰记得,不可能是慕容大人的妹妹啊。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胎记的。
她偷偷看了看慕容墨雪的侧脸,只觉得这个深不可测,不是她能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