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被阿飞的迷烟已经熏到睡熟的贺公公在睡梦中打了个大喷嚏,随后翻身继续熟睡了。
两个小人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特制的夜宵,心满意足地打着嗝。阿飞收拾了食盒走了:“早点休息,别熬太晚。”
“嗯嗯,怪哥哥你放心吧。”小人儿极为俏皮地抛了个媚眼过去。
阿飞走出房门,月色清冷,他哼着小曲走在将军府的小路上。突然感觉到一股异动。
棕发少年嬉皮笑脸都消失了,面色严肃地往异动的方向看去。他用自己的力量给将军府下了一个结界的罩子,非人生物是无法进来的。现在的显示是有非人生物想进入将军府。
面上浮现了坏笑,阿飞回首见夜十三在小人儿旁边,十分牢靠,回过头来摩拳擦掌:“好久没玩玩了。”
他一跃出现在结界有异动的地方,那里站着一个少女,长发几乎可以拖地,黑色的发丝,白皙的面容,清绝可人。
阿飞的面色沉下来,他沉默半晌,要转身离去,少女往前跑了两步:“殿下……”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阿飞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感情,他站住了,却仍旧冷淡。
少女自然是嫣月,她思量半天,始终担心左护法查出来阿飞的事情,伤害到他,才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跑出来看看:“殿下,你没事就好。”
“我身边的人有事,我一样不好。”阿飞的声音仍然是冷冷的,没有顾忌少女纤细的感情:“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了告密的事情?”
“我,我没有。”嫣月咬着下唇,一副可人的美人面,那么委屈,让人不忍心苛责。可是阿飞已经下定决心,坚决不会再被她这副样子欺骗。
老大以身涉险尚未归来,这个女人就找上门来道歉,他眸子一沉:“没有?那你说说,魏家是如何提前知道造书坊事情的?这件事情老大没有跟别人讲过,我只跟你提起过。”
“殿下。”少女忽然抬眸,眼里满是坚毅之色:“我那么做也是为了我们的狸猫妖族,殿下你毕竟是我们的人,不为了子民着想,这样真的就对吗?”
棕发少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低着头,露出一股不知是哀伤还是冷笑的笑意:“我的着想不会以双手沾满他人的鲜血为代价。”
他说完便抬头,接着说了下去,不给少女反驳的机会:“就说到这儿吧,我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对你说了。将来再见,若是在敌对阵营,我也不会手软。”
嫣月震惊地站在原地:“你……你不是当年的殿下了。当年的殿下为了我,可以攀上无人敢去的悬崖摘下最美的那朵花,只为了我能笑。当年的殿下凡是都以我们妖族的兴亡为重……当年……”
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可是阿飞非常冷静,他无比沉静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悲悯:“你也不是当年嫣月了,当年的嫣月想要的只是一朵花,不是那么多人的精元。当年我们妖族也走得正,自以为比别的妖族要高端,因为不伤害人类的性命。可如今呢?”
他苦涩一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放在过去吧。你伤害我朋友的事情,我会永远记得,那是我对你信任所付出的代价。”他转身离去,身后只有嫣月的哭声,最后丢下一句话:“不要再来了,这周围有无数暗中的护卫,他们不会手软。”
嫣月哭着哭着,笑了。
阿飞回到玉安将军府内,心情抑郁,不想打扰两个小孩子努力学习,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给贺公公下药了。月色清冷,他知道,他是跟嫣月真的断绝了。再也没有以后了。
同一片月色下,慕容墨雪喝着自己杯中的酒,甜酒冒着细微的金色泡泡,很有异域风情。她啜饮着杯中酒,看着树灵族人的舞蹈和绝技。
月上中天时,肉吃的差不多了。一场狂欢也到了尾声。
族长站起来,笑得脸上都是褶子:“大家都静一静,我们今晚表演了半天,大家想不想看恩人们也表现一下?”
大家轰然叫好。长孙无忧清凉的眉目之间没有任何表情,他不置可否。旁边的南宫傲也是淡淡笑着,那笑容中隐含着疏离,也是不会表演的。
慕容墨雪仰头喝掉自己的杯中之酒,宴会嘛,她站起来,不好好地玩玩怎么能叫做人生!
她拔出腰间的短刀,冰雪的刀锋瞬间伸长,把短刀的刀刃包裹起来,形成一柄长剑,长剑泛着清冷的光,寒气飘散在四周。
树灵族的人安静下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他们的表情上有警惕,有紧张。慕容墨雪走到篝火旁边:“今天很尽兴,多谢你们的款待,有没有鼓?”
树灵族一圈后边的一个族人起身:“我有。”
慕容墨雪清冷孤傲的面容在夜色下宛如绝色佳人,她点点头:“起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