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走进来的速度非常的缓慢,缓慢,却无法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加上魅惑无限的容貌,长孙无忧面色冰冷,走了进来。
“是三殿下?三殿下进来了?”大殿之内的群臣纷纷议论,三殿下非常神秘,平时对朝堂之上的事情从不感兴趣,除非是特殊场合需要他出席的,否则便是想见也见不到的。
长孙无忧的面容之上仍然带着自己惯用的面具,银质的面具在太阳的下面散发出凛冽的光芒来。
群臣不自觉地从别人身上移开自己的目光,全部集中到长孙无忧的身上。他皱眉走了过来,露出的一半眉眼之中能看出他的不悦,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着长孙无忧说话。
“那枚尾戒,是我捡到的。”他淡淡开口,魅惑沙哑的声音出现在了大殿之中,缓缓回荡着,让人心神欲醉:“在曹建的秘密小金库里,跟无数的死亡卷宗放在一起。”
长孙无忧说话说得非常的缓慢,如同慢慢地抽出刀来割掉魏家父子的肉,让人疼痛不已。
“三殿下……这……”魏如岩面对自己得罪过的长孙无忧,先前的气势全都不见了,要想让眼前的这个人好好的,不戳穿自己的真面目,怎么可能,还好他心思活络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到:“那是小人说错了,大概这枚尾戒是被曹建捡到了,然后没有还给我。”他跪在大殿之中,不住磕头,对文帝声声哀嚎:“圣上,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不知道这枚尾戒是怎么回事啊!”
魏如岩的声音也在大殿之中回荡,其他四大家族的人都静默不语,北冥家自从儿子被遣送到边关之后便进入了韬光养晦的时期,对外边的事情不闻不问,没办法让他们的代表人物开口。
而渊家,那不问世事的渊白家,对于这些事情本该是敬而远之的,尤其是这个刚刚当上状元的渊白,从小被四大家族的长辈们看到大,他小时候便只是个文弱的男孩子,长大也是,如今到底是哪里来的力量能让他挺直腰板站在大殿之上参与政事?
也许在不知不觉之中,他们认识的那个小小少年,早已经长大了,变得强大起来,在他们傲慢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而上官家,自从上官云涉足官场开始,一切事情都是由他一个人处理,老一辈的早已隐居。如今上官云抱病没有出门,魏家便没有任何人的维护。
唇亡齿寒,四大家族对于今天的事情作何感想,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有数。
魏如岩喊叫了半天,无非还是说这些东西没有任何的证据。
文帝也沉默良久,这次的事情比上一次还要陷入僵局,这件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办,他捏着自己手里的戒指,下边站着的自己家的冰小子也参与了进来。
文帝心中有数,别看长孙无忧平日里面容淡漠,但是对于这类的事情他绝不会抓错,魏家,果然还是背叛了轩辕王国,自己背地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证据都是些边边角角的,只要魏家的人打死不承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文帝冷硬的脸部线条让人静默,慕容墨雪忽然开了口,声音之中带上了几分的犹豫:“臣,还有一个证人。”
这个证人她本不想用,可是眼下的形势又是逼不得已。突然之间她灵光一闪,也许还可以让那个证人在后面多站一会儿,她想到了一个别的办法。慕容墨雪跪下:“圣上,上次说臣诬告的时候是一个证人做了证,这次也许还可以用同样的办法,请来同样的人!”
她的把握不太多,但是足以试一试,王牌要留到最后,并不能现在使用。
“好,传上次的店主。”文帝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这场拉锯战让所有的人心力交瘁。但是都如神经质一般地在等待着结果。
上次诬告了慕容墨雪的中年人被带来了,他没想到自己会第二次回到这个大殿上,上次的经历告诉他,听从魏家的人是对的,这次还要咬紧牙关,绝不能说什么。
慕容墨雪见那个人出现在大殿之上,左顾右盼。自己走了过去,请求魏家的人先离开,文帝也同意了。
那人跪在地上,见迟迟不问自己的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更加害怕。
长孙无忧淡漠的眼眸之中金色的光芒大盛:“抬起头来。”
中年人抬头,见到眼前带着面具的男人,双瞳之中放出了无限的光彩,目眩神迷。更让人惊恐,他极度害怕之下根本已经不能说话了。
“说吧,地下造书坊到底是否存在?”长孙无忧魅惑的嗓音犹如炸雷,响彻在那人的耳边。上一次,长孙无忧的力量没有恢复,这次不同了。
那人张张嘴,想说话,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可是那双太阳般的瞳子照耀之下,他什么都说不出。
“喂。”慕容墨雪清冷的嗓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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