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的冲击下,鲜卑士兵四散而逃,根本形成不了一丝有效的抵抗。
大多数鲜卑首领已经在招呼着自己的人马撤退,还有几人鬼鬼祟祟地朝着战场的角落靠近,手下的士兵也早已将兵器收起,一群人端坐在坐骑上,似乎眼前的战事与他们无关。
“这帮蠢货!”
素利一眼就看出了那些人怕是早就做好了通敌卖国的打算。
“不用管他们,汉人有句话说得好,大难临头各自飞,有他们在,正好能帮我们拖延一些时间,后方可是还有着数不尽的资源等着我们去接收呢。”
檀石槐话锋一转,素利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啊,那些首领的部众和财产可还在大军后方呢,既然已经分道扬镳,那还留什么情面。
得到檀石槐的指示,其亲卫部队迅速脱离了战场,作为直属的精锐,其纪律性还是有所保证。
看着将近五万的军队缓缓撤出了战场,在城头看好戏的将领们有些着急。
“主公,檀石槐那家伙想跑!”
众人纷纷请命,谁都不想放过这条最大的鱼。
“不用着急,我早就为他安排了葬身之地,有那人在,他是跑不掉的。”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可是已经知道了李存孝还在城中休养伤势,既然如此,又是何人能让江哲这么有自信呢?
在远离中山城的官道上,一众鲜卑将士俱是默不作声,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群战败的逃兵罢了。
“停!”
看着道路尽头那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的战将,檀石槐皱起了眉头。
“你是何人?”
“吕布!”
人的名,树的影。
曾经的吕布在草原上也是有着赫赫威名,不少鲜卑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声。
眯起眼看着吕布及其身后那将近二万人的队伍,檀石槐稍稍松了口气。
“让开,否则死!”
“哈哈哈,大言不惭,檀石槐,今天,就以你的人头来向世人宣告我吕奉先的重新出世。”
狂笑之下,声音中夹杂着的气势已是使得鲜卑人的坐骑有些慌乱起来。
双腿微夹马腹,吕布犹如电光石火般直挺挺地朝着鲜卑大军冲来。
看着对方单枪匹马的身影,檀石槐怒极反笑。
“狂妄,给我拿下他!”
但见倚之重望的王帐亲卫在遇上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时,沾者即死,擦者即伤。
原本愤怒的脸色变得慌张起来,胯下的坐骑不自觉地往后退去,原先立于大阵最前侧的身形悄悄来到了战场边缘。
看见顷刻之间吕布仅凭一人就杀穿了前阵,檀石槐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恐惧,慌忙逃窜起来。
整个人身子俯在马背之上,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
“只要逃回后方,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殊不知,就在其身后的天空之上,一道身影已经缓缓地升到了空中。
吕布手中宝雕弓全力拉满,两眼死死地盯着檀石槐的背影。
蓦地,右手手指一松,利箭披星戴月般地激射而去。
檀石槐逃跑的身影猛地一顿,愕然看着穿过前胸将其身躯与坐骑贯穿在一起的箭矢,惨然一笑,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