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润并未因秦青的拒绝而放弃约她,电话总在她休息或者临睡的时候追踪过来,同她聊上一会儿,有时会提个实验项目,问她有什么想法。秦青对他不大感兴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多数时候应付些嗯啊之类的语气助词。
这会儿的她,有很多重中之重的事情。首先是手头的工作,其次是跟对面房子里住着的那人的纠葛。
春节假期一过,放缓的业务立刻被提上日程大力动作起来,秦青出了次差,帮忙组织了两场学术会,虽然累得手脚发软,但觉着幸福无比,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躲出来了,这些天,她每次回家都胆战心惊的,开门时也蹑手蹑脚,就怕身后那屋的人突然出来,两人见着了会尴尬。好在周家林没来讨嫌,让她得了个清静,可夜里却常睡不着,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回放那天的事,想得多了,又有些模糊,不少细节也记不大清楚了,好像是有过,又好像没有过,可不管怎样,那一番蚀骨的滋味,她却忘不掉,夜里做梦,会感到阵阵莫名的悸动,仿佛那人在耳边粗重的呼吸,又烫又热。
她没谈过恋爱,也未有过男女间情感上的纠缠和波动,不知所谓的爱是个什么样儿的,而且她从前只是幻想过被男人搂抱亲吻的感觉,现今自己跨了一道鸿沟,体验了男女情*欲,刺激有之,愉快有之,难过亦有之。极高的满足后,失落感便涌了过来,同时还有些懊悔,过度放纵自己,迟早会酿成大祸。
秦母说这辈子做了件很失败的事情,就是把女儿养得太娇了,虽然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脾性却是比旁人怪上那么一点。秦青对这个说法颇不以为然,她纵使是有些骄纵任性,却也是可以承担骄纵任性的后果的,她做得起,也担得起,但任何事都要把握一个度,她没料到自己竟然把这个度突破了,使得意外发生,不由得生出些小慌乱,她想,应该跟避免再跟周家林会面,她得静一静,以平复内心荡起的涟漪。
周家林趁着开工之前,约了几个头目吃饭,又就着过年的由头,包了红包塞人手里。选的馆子是私家菜坊,地处在深巷中,氛围清幽安静,菜品地道上乘,宾主把酒言欢,都极是高兴。
一个头目很是看重周家林,夸他办事利索,活儿干得漂亮,将来一定发大财。
周家林朗声笑道:“我一个人能成什么气候,还得靠大家照拂,共同发财。”
众人听了便大笑,酒喝得痛快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看天色尚早,便有人提议去泡个温泉,周家林遣人买了单,然后带着这些人开往会所。
在外头吹了阵子小寒风,一进会所大堂,被暖气熏得周身热烘烘的,脑袋有点发懵,一人咳嗽几声,清嗓子道:“嗬,舒坦。”
另有人笑道:“待会儿更舒坦。”
几人进内室换了衣裳,沿着长廊走了一段路,进了雾气氤氲的池子,周家林也下了水,两条胳膊搭在池边,身上的肌肉尽览无遗,一小头目挨着他瞅了几眼,说道:“老弟这身板,当得起男模。”
未待周家林接话,另一小头目说道:“男模?那是鸭子的行当,周老弟这身本事去做那个,浪费浪费。”
“其实这倒是个好活儿,既睡了女人,还赚了钱。”
“哈,睡得又不是什么好货色,几十岁的女人,肤糙珠黄,哪有小姑娘水嫩。”
周家林只笑不语,眼前忽地跳出一张女人的脸,含羞带怒的神情,眉眼清秀,红唇微翘,他伸手抹了把脸,定了定神,那几人又谈到了土地政策上,说是东边有块地,想买下来盖商业楼,据闻那地底下埋着先时的东西,没人敢动,上头有人去打探消息,却是什么也没得来,捂得严严实实的。但那地确是块宝地,地势极好,又有四通八达的交通,如果盖起商业楼,引进大公司和商铺商场,必定赚大钱。
聊天的空档,服务员送来冰镇的瓜果,众人在池子里泡得汗津津的,这会儿吃上一口浸得冰凉的瓜果,只觉身心舒泰。周家林咬着西瓜,笑着说道:“哥哥们说的这个事儿,我也听说了,这地虽然不好拿,但以哥哥们的实力和能力,拿下必定指日可待。”
“哈哈哈,借一借周老弟的吉言,这地拿下了,日后盖楼,还得仰仗周老弟费心。”
周家林点头应了,见时间差不多了,差人去请了收拾好房间,转而对泡在池子里的人道:“一会儿还有点小节目,不知哥哥们是否方便?”
头目们心领神会,不方便地告辞回家,方便的则留了下来,周家林跟余下的人交待了几句便走了,出得大堂,吩咐人照应着这里:“你有未婚妻,别做那事,系好自己的裤带。”
“哥你放心。”二十才出头的小伙子拍着胸脯保证,“我绝对保护好自个儿。”
周家林闻言微微一笑,出去拦了辆车回家。刚才宴席上多喝了几杯,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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