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时候,洛四爷才知道,他的夫人并不是自然受孕,而是做的试管婴儿。
她用自己的性命去证明了一件事,她也可以为他生儿育女,只不过代价是失去她而已。
只是等洛四爷明白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为时晚矣。
这件事,算是洛四爷这一生之中最大的打击。
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几乎不怎么管公司的事,也让三姨太有机可乘。
其实三姨太私底下的这些小动作,洛四爷都是知情的,只不过他没点破。
只是在三姨太做得太过分的时候,才会警醒她。
在洛一笙被接回洛家之后,她的存在,就成了三姨太的眼中刺肉中钉。
不管她跟二姨太的孩子长洛一笙多少岁,洛家排行第一的位置,始终是洛一笙的。
二姨太大约也看明白了这其中原因,与三姨太合谋,在私底下做了很多的小动作。
五年前洛一笙离开洛家的原因,几个当事人是非常清楚的。
而那个时候,三姨太和二姨太以为她们胜利了。
可独独没有想到,洛四爷去世之后,却把百分之九十的遗产,都留给了洛一笙。
这才是让三姨太最为不甘的!
眼下,洛一笙又摆了他们一道,三姨太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她连夜联系了各位股东,想得到一点支持。
可实际上,人都只能看到利益。
一旦自己的利益受损,便不会跟她站在同一个立场。
昨晚董家酒会之后,洛一笙与那位盛先生熟识的消息早就传开了。
这些唯利是图的股东们也嗅到了金钱的味道,跟三姨太打起了太极。
三姨太是又气又急,一晚上没睡着觉,脸色明显不怎么好,哪怕她已经努力在用妆容去掩盖了,可嘴角那因为上火冒出的燎泡还是出卖了她的焦虑。
连平日里嚣张惯了的洛子省,这会儿也都低调了很多,规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没说话。
洛一笙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转,然后才说道,“人都齐了,那就开始吧,昨天的赌约,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吧?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这里黑纸白字都写着呢。”
洛子省的脸色顿时涨红起来,“洛一笙,我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你何必这样上纲上线的处处针对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洛家的人,也是你哥,你多少尊重点!”
“笙笙啊,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常言道,家和才能万事兴,没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难堪的吧?四爷若是在世,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吧。”三姨太开始跟她掰扯情面。
洛一笙轻笑出声,讥诮的说了一句,“所以你们是不打算履行合约了?”
“什么合约不合约的,都是玩笑话而已,我看就算了吧。”三姨太借机说道。
说完她来看了洛子省一眼,似乎在提醒他。
洛子省便站起身来说道,“昨天的事情,我跟你道歉。”
一些股东们也趁机打圆场,“洛四小姐,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吧,毕竟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三姨太这些年来为公司也是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是啊是啊,都是小事情嘛,亲兄妹打嘴架那是很正常的事,就像我家那兄妹俩,一天不打个八架天都不黑的,呵呵呵呵……”
“能理解能理解,我家那姐弟俩也一个样。”
“别说姐弟了,我们小时候不也是这样么,都是过来人了。”
众人都在劝和,而洛一笙,一直没发话,只是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三姨太两人。
三姨太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一关要过去了。
等众人都议论得差不多了,洛一笙才敲了敲桌面。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她慢条斯理的反问了一句,“如果这个赌约,输的人是我呢?”
突然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洛一笙却只是浅笑,“如果输的是我,你们一定会让我如数交出所有的股权和管理权,还会跟我说,要愿赌服输,对吧?”
“怎么会……”三姨太想要狡辩两句。
只是她自己都找不到任何来狡辩的借口,只能尴尬的僵着脸。
“若是外面的人知道,咱们洛家的三姨太与大少爷是个输不起的人,让我们的客户怎么看?你说,咱们的博·彩产业还能不能做下去呢?”
洛一笙再度质问,语气明明很温和,却逼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啊,洛家最重要的产业就是博·彩。
而洛四爷作为一代赌王,一直奉行着愿赌服输的精神,才能打下这半壁江山。
如果让外界的人知道,三姨太与洛子省的行为,怕是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影响与利益挂钩,股东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可这个赌约……未免有些太大了。
洛子省终究是忍不住,一拍桌子叫喊道,“洛一笙,你别得寸进尺!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怎么可能跟你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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