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有多在意母亲的牌位?
他们兄弟那时候十岁时,曾偷进来父亲的书房,就是爱玩的年纪,两兄弟一商量就觉得这牌位黑色的,不好看。母亲是个漂亮的女人,就算是死了也得漂亮的吧,就去花园里弄了好些花,编了个花环缠在了牌位上,只露出母亲的名字来。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被父亲打,皮鞭狠狠的抽在他们的身上,整整三十鞭,还有那时候父亲曾说过的话:“这是重要的,比老子的命还重要的东西,以后谁敢再碰,谁就不是我裴红军的儿子!”
从江州到江城,母亲的牌位是父亲一路抱过来的。
用父亲的话来说,你母亲最大的遗憾就是我们结婚那会儿,没有抱着她进家门,这次抱着她进家门!
“裴靖东,我告诉你……”郝贝把从她进家门开始,发生的事儿都给说了,这些事儿都有展翼和小娃儿为证,是事实,还有她头上的伤,都是证据。
然后就是进书房后,她说的话,然后裴红军摔了牌位。
从头到尾她一五一十,没有添加任何水分的说了出来,纵然这个男人不相信她,她也要说……
“好了,先去看看头上的伤……”裴靖东说着又去拉她。
郝贝打开他的手:“你去看看你爸吧!我自己去看……”倔强的拒绝了男人的扶持往医生办公室行去。
医生给她看了看,问她要不要拍个片,她说不用。
给开了些外用的药,让再打一瓶消炎水,不然怕肿起来就不好了。
孤单一个人躺在病房里,护士进来给扎针,输着液脑袋晕晕的就睡了过去,也就是刚刚才睡过去,帮她拿药扎针的小护士就喊了她两声。
见她睡着了,才拿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只响了几声,没有人接,而后病房的门让推开了。
“莫医生。”小护士站起来跟莫扬打招呼,脸微微有点红。
莫扬对小护士点了点头:“小江护士,谢谢你,麻烦你了。”
小江拽了拽自己的护士服,笑得有些羞涩:“没事儿,莫医生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打我电话。”
莫扬轻点了下头:“不用了,我都有准备,就是一会儿有人问起来……”
小江打断莫扬的话:“莫医生放心,我知道怎么说的……”
莫扬又笑了笑:“那就好……”
小江走出病房,又在病房门上挂上打扫中暂停使用的牌子,不舍的看了一眼病房,往护士站行去。
病房里,莫扬伸手拭去郝贝脸上未干的泪珠子,真不想管她,可是她怎么能把自己折腾的这么可怜呢?
拿了热敷袋出来,轻敷在她的伤处,修长的手指顺着往下描绘着她的脸部轮廓,手指轻点她连睡过去都皱着的眉头。
有人说嫁给一个男人幸福不幸福,第一要看女人的手,第二要看女人的眉头。
手细白如玉,那是男人疼女人,不让女人做家务,才能养得细白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