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消息开始,几天了,就没进过一口食的,瘫这里了。
医生来了,给看就看呗,看了没毛病,就是个心理问题。
扶他起来,倒是起来了,吃进去就往外吐。
老太太每天也就在秦立国房里坐上半小时,说上几句话,说什么都没用。
出来时,门口守着的老妈子迎了上来,汇报下秦汀语的情况。
秦汀语小时候弹琴弹伤了,那时候就在秦家住,每天都被逼着学习很多东西,弹琴这是必修课之一。
后来跟着秦立国之后,什么也没有学过,秦立国压根就没时间管过。
这好不容易脱离了这么多年,又重新拾起来,可想而知,本身就厌烦这样的事儿,就格外的弹不好。
老太太听着那走调的琴音,不悦的抿了唇:“跟她那个妈一样的沉不住气!就说了小门小户的不能娶,害了我儿一辈子,死了也是活该,还是这样一个不洁的。”
老妈子听罢,小心的看了一眼秦立国屋子的方向,脸上的神色有点惊慌。
老太太白了老妈子一眼,皱着眉头问:“那个易敏菊怎么样了?”
易敏菊那天晚上之后让送进了医院,老太太来时拔了一个老妈子过去专门的伺候着的。
老妈子把那医院那边易敏菊的情况说了下,打中手腕,右手算了废了,以后可能做什么都要依赖于左手了。
老太太点了下头:“看看情况允许的话,给接家里来。”
老妈子有点疑惑的问了句:“夫人您是想……”
老太太淡淡的恩了一声,继续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自然又是把秦汀语一顿训,还亲自上手去教秦汀语指法。
别看老太太六七十岁了,可是那手保养的特别好,修长又细腻,不是太胖,又不会太瘦,完全就没有皮包骨头的那种样子。
手指放在钢琴上,一起一伏间,优美的曲调就出来了。
一曲弹罢,老太太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秦汀语。
“小语,作为秦家嫡出的大小姐,如果你不能修身养性,早晚会被上流社会所唾弃,人贵在自爱,而后他人爱之。”
说罢,老太太转身离去,留给秦汀语一个高贵冷艳的紫色背影。
秦汀语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碎骂着:“就装吧,你倒是自爱,老头子一辈子可没少找女人的,怎么没见爱你的。”
跟在老太太身后的老妈子一个回身,眼神像刀子一样犀利的射向秦汀语,吓得秦汀语身子抖了下,暗骂倒霉。
关于秦立国这事儿,郝贝跟裴靖东说了,可是裴靖东就没表态。
郝贝就是有心去看看秦立国吧,那也得等裴靖东这儿给个准话了的,心里到底是挂着这事儿的,所以就特别的关注。
听说易敏菊被秦立国接家去休息时,心里就咯噔一下的。
说实话,女人大概都有这样一种心理,从一而终。
郝贝也不例外,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跟郝爸爸郝妈妈一起生活的二十多年里,看多的也是夫妻生活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