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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的洗手间里接了盆热水,端到客厅里,湿了毛巾,给那熟睡着的男人擦掉男人的脏污和汗水。
黯然地想着,这次应该不是装的吧。
都摔成这样了,鼻头上那一块破皮了不说,额头上也有一处破此,还有两边脸蛋的破皮都那么均匀,可见摔下去时,是摔得有多么周正了。
把脸给擦好了,这才给他擦手,擦到右手时,不禁拢了眉头,这尼玛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变态就是变态,还玩自残。
右手手背上,那么明显的伤痕,可不会是刚摔的吧,在医院时,她是懒得理,这会儿细细的看,还有玻璃渣子在里面,就这样也不知道在医院处理下。
这尼玛的简直就是考验她的耐心的啊!
能怎么办?
死活不愿意去医院的。
而且现在莫扬又不在。
郝贝这会儿倒真盼着莫扬在了,莫扬要是在的话,她就不用去做这么血腥的事儿了。
从裂开的皮肉里挑出玻璃渣子这活,真******就不是人干的事儿。
郝贝只觉得眼疼脑袋晕的,可还不能放弃,只能继续。
就这么地吧,一个个的挑着,费了好大劲儿,才算是挑出来三个,看了看,好像也没别的了。
这才清洗上药,知道清洗的时候可能会疼,所以洗的时候还抬眸看了一眼,却只看到男人平静的睡颜,好像根本不疼一样的。
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疼觉神经失常了。
郝贝一边腹诽着,一边把裴靖东的的手给包好了,接着就是脸上的小伤,这倒没大事,就只需擦点药水,连个创可贴都不用贴的。
弄完这些,也听到厨房里传来滴滴的声响。
是她煮的粥好了的提示音。
把药箱收好,水盆拿去倒掉,又细细的洗好了手,这才去厨房里,考虑到这男人也要吃,所以她煮的白粥。
她自己素来又爱吃白粥,所以先给裴靖东的粥盛了出来,接着又切碎了葡萄干放进锅里拌了拌。
看一眼,白里带抹绿;尝一口,香中带着甜和酸,是她要的味道。
可是却不是裴靖东要的味道,本来生病嘴巴里就没味,还这么素净的粥,没有人爱吃的。
郝贝去喊裴靖东吃饭,还费了番力气,不过到底是叫醒了。
想着把他扶起来,还费劲,于是就在他脑后支了两个抱枕,把头垫高了,才拿了盛好的粥。
在厨房里她用冷水给冰过的了,还稍有点烫,不过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裴靖东吃着没滋没味的,眼晴一扫,瞅见茶几上摆着的另一份粥,白里飘着一点绿,好像比他这白糊糊的粥好看。
“那是什么?”
“我的早饭。”
“我也要吃那种。”
“不行,你现在只能吃这个。”
“那我什么时候能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