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的神色看着郝贝,并伸手摸了摸郝贝的额头,喃喃着:“还有点烧啊,等着,我再给你量个体温的。”
说罢就这么走了,郝贝躺在那里完全就傻眼了。
没一会儿护士还真拿了一体温度给郝贝量体温,郝贝眼红红的哭喊着:“我没烧糊涂,真的有人把我孩子扔河里了,报警,报警,对,我要报警……”
护士无奈的摇头,觉得这姑娘就是烧糊涂了,并不理会她的话。
郝贝生气的想拔去手上的输液针,却被护士给摁住,并威胁着:“你要再不配合的话,我只能给你用约束带了啊!”
其它床的病人也都在说着,说就是啊,姑娘别乱动了,输点液就好了……
郝贝这个欲哭无泪,横竖她说什么,这没一个人相信她的。
吸了吸鼻子,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还是裴靖东,没办法,爱太深,习惯太可怕,委屈了,伤心了,难过了,想到的都是他!
“那能帮我打个电话给我的家人吗?”郝贝这么要求着时,护士倒是同意了。
问她家人的电话号码,郝贝就把裴靖东的号码报了过去。
护士拿出手机打过去,却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打了三次都这样,可能就真的无法接通了吧,于是问郝贝还有没有其它的号码。
郝贝就把秦立国的号码报给了护士。
可是护士打了,还是无法接通。
别说护士了,就连郝贝都无语了,最后咬咬牙又报了苏莫晓的手机号……
打过去,没一点意外的,还是无法接通。
出奇的一致!
郝贝知道,这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不可能他们三个人的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的。
最后只能报了袁嘉邈的电话试一下。
结果——居然打通了……
袁嘉邈这个年可过的一点也不好的,感冒了,自己吓自己,就怕感染了HIV,所以过年也没回袁家,不管老爷子怎么说,就是不回去。
一个人窝在公寓里,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做了HIV抗体初筛,是阴性,医生说没感染,但也可能是无症状期,因为这个是有潜伏期的,可能你现在检测不出来,但六七八年后再出现抗体,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的。
为了保险起见,袁嘉邈决定每周都去做一次,一直做到确定没感染为止。
其实他就是被那女人给揩了点油,没像裴靖东一样被咬伤,所以他想也许自己会兴运呢。
结果年前就感冒了,这弄的就各种不好了。
什么样的人最怕死,不是胆小的人,而是生病的人,特别是像袁嘉邈这样的人,小时候因为哮喘,几次差点死过去,经历过那种时候,就特别的想活着,特别的怕死。
今天年初一,刚把感冒养好了,抗体结果也是阴性,看着外面干冷的天气,觉得也许自己没事呢。
都说长年不生病的人,一病就可能不轻,平时总生病的人,反而能长长久久。
他这么安慰着自己呢,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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