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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眼看着一颗子弹就要飞到独眼龙脑门上时,娜拉扑了过去,而后被独眼龙反扑到怀里,独眼龙后背吃了一枪,嘴角开始渗血,紧紧的握住娜拉的肩,哆嗦着开口:“如果活着,去找,找我弟,说你是我女儿……”
说罢这一句,还没说他弟在哪儿,他弟是谁,就这么一口鲜血喷在娜拉的脸上,而后头一歪压倒在娜拉的身上。
“怎么办?”郁凯跳下树,伸脚踢着地上的几个死掉的土匪的尸体问着。
裴靖东伸手一一探过十个土匪的尸体,又去看了下奶妈子们和煮饭婆的伤,伤虽重,不至于致命。
总计还有十二个孩子,有一个被一枪打中死掉,其它十一个还都在昏睡中……
裴靖东掐着煮饭婆子的人中,把人给掐醒了,交待着这婆子要如何说话。
而后跟郁凯一起,把独眼龙跟十名属下的尸体扔下山,抬着独眼龙时,郁凯还问了下:“这个孩子可能没死?”
裴靖东斜了郁凯一眼:“你确定……”说着的时候就拔了枪,大有再补一枪的节奏。
郁凯觉得裴靖东有点太赶尽杀绝了,裴靖东也不在意,抬着独眼龙并了独眼龙怀里的娜拉就往山下扔去。
明亮的月光下,除了一滩滩的血渍之外,便是那滚落而下的土匪们的尸体。
翌日,天亮。
特警封山,一具具尸体,总计十具土匪的尸体,一具也没少。
山上有队友来报,找到了一群昏睡的孩子,还有几个受伤的人。
郝贝睡醒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压着她,睁眼就看到男人黑色的头颅,伸手抚在他的发顶失笑,昨天晚上本来以为房间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她睡不着的。
谁知道郁默放了一个催眠的下雨的曲子给她听,还别说,雷声轰轰,雨水哗哗,就这么还真的睡得特别沉,连裴靖东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醒了……”裴靖东抬眸,嗓子干哑,眼晴赤红,头发也是凌乱不堪的。
“恩,你喝酒了?”郝贝问,嗅到了男人一身的酒味。
裴靖东揉着太阳穴,恩了一下,算作应答。
郝贝坐了起来,昨天让护士帮着用药酒揉了后背,还别说管点用的,这会儿能自己坐着起来了,也没有太难受。
自己就动手替他揉着额头,并叮嘱阗:“你啊,别喝太多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脑子里也想着郁默昨天交待的事情。
要怎么劝他才好呢。
裴靖东埋在郝贝的大腿上,嗅着被子干净的味道,闷声的恩了一下。
酒是喝了,不过没喝多少,只不过故意往衣服上倒了些酒,不然如何掩盖这一身的血腥味,昨天才刚过手的七条人命啊!
而郝贝完全就不知道这些,不过在看到男人后背上的一点血渍之后,惊的瞪直了眼问:“你受伤了?”
裴靖东抚上后背,那是在打斗的过程中,被一个土匪给了一刀子,划破了作战服,伤到一点皮肉,昨天晚上郁凯已经帮他上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