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的一模一样呢……
小娃儿似乎有点恼了,总是吃不着,嗷的一嗓子哭了起来。
柳晴晴着急,想抱起孩子的,门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她一着急,四处看看,这屋子里一眼看到头,根本就没有什么能躲的地方,只好弯下腰,藏在婴儿床的下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到门口的时候传来一道男腔:“你们不用进去了。”
育婴室的门开了,方槐和方葵一起走进来,站在门口,只看一眼,便看到那猫着腰躲在婴儿床下面的柳晴晴,但他们谁也没有吱声提这茬,反倒是走到了另一张婴儿床前,就柳晴晴先前看到的那个婴儿跟前。
方槐的手中拿着医药箱,打开来,拿出一个针管,面无表情的扎进女婴的胳膊里,随着方槐的动作,针筒里的越来越多的红色。
方葵扭头看向另一张婴儿床,那个小小人儿,是他的女儿,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曾经他最期盼的是十几年前秦汀语肚子里的那个他的孩子,可是那却是个不知道性别,没能来到人世的孩子。
从见到方珂开始,对那个孩子的怀怀念也越来越少了,如果说心中还有柔弱的一处,那么全都是为了方珂而存在的。
很奇妙的当了父亲的感觉。
方槐停拿掉针筒,皱眉喊方葵:“发什么呆呢?”
方葵这才回过神来,现在哥俩合作的很好,方槐是医生,这抽血的活,几乎每周都要做一次,方葵就是他的搭档。
方葵递上一个新的针筒,把抽满血的那一个扣上盖子放进药箱里,眉头拧的紧紧的出声问:“这么小的孩子,每周这么抽血,能受得了吗?”
方槐叹气:“鬼知道受不受得了。”这个工作,即便是他不做,也有的是人来做,他做,还能稍微的控制一下,别人做那可就说不好了……
方葵担心的看向另一张婴儿床,是不是他的女儿长大后也会面临这样的场景。
抽完血,方槐把药棉摁在小婴儿的胳膊处,粘上了胶布,合上药箱往外走。
方葵则是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时,柳晴晴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会进来时,才从床底下爬出来,拍着胸脯抓住婴儿床站起来。
看了一眼大一点的那个婴儿,脸色白的像张纸一样。
胳膊处的衣袖还未放下,柳晴晴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看到那药棉上的血渍,还有小婴儿白嫩胳膊上的多个针眼,柳晴晴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巴才没让自己尖叫出来。
这才是个婴儿啊,看起来还不到一岁的样子,就这么小的孩子,是不是每天都要被人抽血,就算不是每天,看这针眼,数着也抽过很多次了。
就在柳晴晴震惊的时候,门又被悄无声息的推开。
方葵黑着一张脸的看站在那儿的柳晴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愚蠢的女人!大步走过去,揪着柳晴晴的头发就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