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一挥,名字洋洋洒洒落下,再把护国大将军的印鉴压下,这份合议书算是彻底完成了。
等东篱蜘儿将合议书和印鉴收好,慕容逸风便不想多留了。
他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就连四肢也开始乏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真的太累了。
“飞娅公主,既然合议书已签,我也该告退了。”他看着拓拔飞娅,缓缓站起。
不想才刚站起来,脑袋便晕得更厉害了,高大的身躯一晃,差点就要往一旁栽下。
拓拔飞娅忙站了起来,越过矮几向他走来:“慕容将军何必如此急着回去?我越国风光无尽好,还想邀请慕容将军随我去越国走一趟,看看风景呢。”
慕容逸风就算被病魔折磨得再迟钝,如今也该明白了,刚才那杯酒水,分明就是有问题。
但,那酒水……蜘儿不是已经试探过了?为何还会如此?
回头一看,东篱蜘儿退了两步远离着他,不敢迎视他的目光,直看着向慕容逸风走去的拓拔飞娅,淡言道:“我家将军这段日子身子不太好,不宜长途跋涉,飞娅公主不如就让他现在你的军营里住个一头半个月,等他适应了,你们再回越国不迟。”
这话,让慕容逸风顿时就懵了,这说的是什么话?他为什么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拓拔飞娅已经走到他身旁,将摇摇欲坠的他扶住,虽然她个头比起慕容逸风要矮小太多,但长年习武劲儿可是不小,扶住他这么大块头的人,竟也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吃力之处。
她看着东篱蜘儿,虽然不是很明白她说的慕容逸风身子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但对她的提议也没有太多抗拒。
贸贸然把这家伙带回去,也该给他一点时间去适应适应,在军营里带上数日,再带他回边城也是不迟。
她也怕自己手段太强硬,会让他誓死反抗起来。
不过,这药效过去之后要如何,直到现在她依然想不到最好的办法,药性对人体总是不好,她总不能一天到晚给他喂药,让他软绵绵倒在床上吧?要是以透骨钉封住他琵琶穴,她却又不忍……
“飞娅公主,我家将军身子确实不太好,娘娘说了,至少还得要一两个月才能慢慢好起来。”东篱蜘儿还是不敢看向慕容逸风,只看着拓拔飞娅道:“这几日的药我会留给飞娅公主,过几日,等娘娘的新药送来,我立即就会送来。”
“蜘儿,你在……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慕容逸风想要斥责,但才刚迈了一步,便又身躯一歪,直接倒在拓拔飞娅的怀里。
拓拔飞娅看着东篱蜘儿,眼底闪耀着几分疑惑:“什么药?”
“我家将军……”
“蜘儿!”慕容逸风斥道。
东篱蜘儿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将军,那是姑娘的意思,将军可不要怪我,回头……回头将军去骂姑娘。”
她快步走到拓拔飞娅跟前,从怀里取出一包药:“将军两年前受了伤,手脚被毁,是玄王费尽心思将他救治回来的,只是直到现在,身子依然没有完全康复。”
拓拔飞娅一怔,从未想过他居然曾经被毁过。
“何人所为?”她沉了眸,气问道。
“慕容浅浅。”蜘儿把药递到她面前:“飞娅公主,我家娘娘相信你会善待将军,才会如此冒险将人交给你,飞娅公主,还请对我家将军温柔些。”
说着,一张小脸也涨红了起来。
慕容逸风气得真不得把她抓过来,用力摇晃几下,这丫头是不是被拓拔飞娅给吓懵了,竟敢说出这种事!
还有,她竟说是七七的意思……
没有人理会他,他现在这般,连说句话都觉得费力,根本不会有能力去反抗。
拓拔飞娅将东篱蜘儿手里的药接了过来,声音有点哑哑的,心里为他这两年所受的苦在怜惜着,这么强悍的男子竟被人毁过,她心里如何能不疼?
慕容浅浅,她连听都没听说过,但,日后她一定会找那个女人好好算账。
敢动她的男人,找死!
“飞娅公主,药的用法与用量都在里头写着,娘娘说过,务必要按照上头所示,让将军服用,不出两月,将军一定会和从前一样彪悍。”她还是红着脸,低声说:“娘娘还说……”
“说什么?”拓拔飞娅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自己一张脸莫名也红了红。
东篱蜘儿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娘娘说,将军现在尚未完全痊愈,飞娅公主若是……若是要欺负他,还请别太……别太粗暴。”
“坏女人!”拓拔飞娅一张脸刷地涨得更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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