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的体质。
沐初不敢给他们松绑,也没有为他们施针驱毒,楚玄迟特地将他们送回来给他研究,便是要让他看看药人服下解药之后的变化。
他可以施针给他们驱毒,让他们和阿寿一样好起来,但流桑树阵里还有一万多名药人,他又能给几人施针?
把过脉,他再次出了门。
出门时,恰好看到阿寿和祁烈从院中而来。
见到他,两人立即迎了过来,阿寿道:“沐先生,是不是……”
“进去看看便知道。”沐初随手将房门打开,阿寿和祁烈迫不及待跨了进去。
竟是两位火族的人,与祁烈见面,免不了又是一翻唏嘘。
沐初离开房间去了书房,将空间留给他们,还命人给他们送了晚饭。
除了给两个药人松绑,其他事情他并不干扰。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九萬来寻他,说他们有话想要跟他说,沐初才再次踏进这扇房门。
药人依然被绑在椅子上,这次看到他,眼底已经没有仇恨,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满的感激,以及希冀。
沐初知道他们在期待些什么,他看着四人,淡言道:“他们已经服过解药,但脉象却不若阿寿平稳,只怕还会有所变故。”
四人心里顿时不安了起来,也就是说,就连这些提炼出来的解药也没办法将他们身上的毒素尽除,让他们便会寻常人?
“可别院里的族人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这几日来也不见有任何变故。”祁烈看着沐初,话语里藏着一抹尊敬:“沐先生,为何他们……”
“别院里的族人不一样,他们尚未彻底被毒化成药人,这解药对他们来说效力正好。”
“那……那是不是可以再喂他们一粒解药试试?”阿寿看着他,虽然他们不是他的族人,但,现在两族族人都在水深火热中,已经不分你我了:“也许,两颗解药的药力正好?”
祁烈和两名药人的目光也都落在沐初身上,只等他给一个答案。
沐初却依然面无表情,话语淡薄:“这药是解药也是毒药,再服一粒,若不能解毒,便会变成剧毒。”
一席话,让四人顿时哑口无言。
若为剧毒,那会不会又是另一场浩劫的开始?
好一会,祁烈才叹息了一声,无奈道:“沐先生,既然他们已经清醒过来,是不是可以给他们松绑了?”
看着自己族人被绑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
沐初却一脸冷意,沉声道:“是不是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还有待观察,现在松绑,为时过早。”
再看四人一眼,他淡淡丢了句“好看他们”的话,便又转身离开。
两个药人神色有几分颓废,人已经清醒了却还要被绑起来,心里多少有点不乐意,这捆绑的滋味,试过的人才知道有多不好受。
阿寿看着他们眼底的失望,忙温言安抚道:“你们别焦急,沐先生人看起来虽然冷漠了些,但心肠却是极好的,想当初我被带回来时解药尚未炼制出来,我都忘了自己被绑了多久了。”
他抓了抓头,浅浅笑道:“看我现在人不是好好的吗?只要你们听沐先生的,他一定有办法将大家治好。”
其中一名药人颔首道:“我们没事,还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事,只要能好起来,就是再绑个十日八日也不是问题。”
见他们果真放开了心,阿寿和祁烈才安了心,祁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在那个流桑树阵里,可有见过少族长?”
两人互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现在回想起在流桑树阵里的日子,除了知道自己每日都在不停地吃那些恐怖的毒物,再想不起来什么。
至于其他人,也许就算见到了,也想不起来了。
祁烈虽然心里焦急,却也无奈,只是不知道少族长现在是否还安好?但愿,他还能好好的……
七七在秦风病床边守了一天一夜,从昨夜到现在,夜色已深沉,秦风依然没有醒来。
其间沐念秦和沐如画不知道来过多少遍,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情况不算稳定,心律也不怎么好,七七还是没办法保证他什么可以醒来。
下午时让铁生来摇过两个时辰的发电机,电量是充足了,只是可惜人还是那样。
如果沐心如在,让她说几句温情的话语,也许会对他有所帮助,但现在沐心如和楚玄迟他们依然紧守在流桑树阵外头,没得到沐如云和楚四海确切的消息之前,他们只怕也不敢贸然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