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动了下,这事,似乎比他预料的还要有意思。
不管这组织由谁创办,至少是一股可以牵制梦弑月的力量,要是这组织来自于宫中……
“据我所知,如今住在宫中,又手握重权的只有镇北王爷梦晓月一人,既然梦晓月要对付那股势力,为何不直接从梦晓月身上开始查证?”楚玄迟淡然问道。
据探子查回来的消息所示,姐妹两的感情还真是不差,若只是表面功夫,应该不至于能做完如此完美,让人完全看不出破绽。
萧然摇了摇头,虽然,他跟在梦弑月身边的时间最长,但,对于她的事情,他所知道的也不是太多。
梦弑月这个人有时候看起来算得上豪迈也大方,但,有时候却比谁都谨慎,若没有如此深的城府,当年梦都那一战,她又如何将实力比自己强悍的梦苍云给逼走?
“朝中另一股势力的事情,恕我了解得不多,至于梦弑月要练的魔功,我也未曾亲眼见过,不过,我知道她每个月都要去一遍陵山。”
楚玄迟修长的睫毛微杨,看了他一眼。
萧然又道:“其实陵山那个地方,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解释,那是一个诡异的地方,相传有不少人已经将性命丢在那里。”
“那不是修建皇陵的地方吗?”他派出去的人无法靠近陵山,总是在陵山外缘那一带就被拦下来,那个地方守卫森严,布防简直比皇宫还要严谨。
楚玄迟其实早就知道,那绝不仅仅只是修建皇陵的地方,若仅仅只是一个皇陵,又是未曾修好的,又何必如此?就是盗墓之徒,盗的对象也该是已经修建好,埋葬着过世国君的陵墓才是。
“那所谓的皇陵,我只是曾经匆匆见过两次,从外头看着,形状与一般的皇陵无异,但我却亲眼看到有几个负责修建皇陵的囚犯不小心闯入里头,前后不过一夜,等被发现的时候,尸首已成了一堆枯骨。”
见楚玄迟挑起眉眼,他又道:“负责监督修建皇陵的是梦弑月其中两位亲信,据说白日里大家进皇陵并没有什么异样,可一旦入夜,皇陵便无一人能进,闯入者必死无疑。”
楚玄迟抿紧薄唇,眸光愈发深幽,这样的皇陵听起来倒也真是诡异,若是里头有机关,哪怕人死在机关的利器之下,那至少还有尸首,为何却成了一堆枯骨?
“至于梦弑月,她每个月都会去一趟皇陵,在皇陵里头一待就是三天三夜。可她不管白天还是夜晚,在皇陵里也不会有任何意外,甚至出来的时候,气色比起进去时还要好。我从未打听过她在里头做些什么,只是与另一人守在皇陵口,不许任何人进去,但这三天三夜里,我确定她在里头滴水不沾,也未曾进食过一口口粮。”
楚玄迟目光落在远处,长指在石椅护栏上无意识轻敲着,三天三夜不喝水,不吃东西,出来时气色却更好,除了练功,只怕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解释。
他只是不知道这皇陵到底有什么诡异的东西,要让她千里迢迢从皇城赶去。
虽说,陵山离皇城并不算很远,路程快的话,不到一日的脚程便能赶到。
但若单纯只是为了练功,哪里不是修炼的好地方,这皇陵定有古怪,看来改日得要亲自去走一趟瞧瞧。
“用来训练你们使者的地方又在哪里?”楚玄迟忽然问道。
“我不知道。”萧然看着他,怕他误会,他忙解释道:“那个地方极其隐秘,我们被带进去的时候都还是孩童,年代太遥远,又是蒙着双眼,根本看不清。等我们被带出来之前那一夜,上头的人会让我们服下一种药,那药服下去之后,至少两天两夜醒不过来,等我们醒来时,人已经在宫里。”
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萧然又道:“我没有骗你,我确实不知。”
楚玄迟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一双墨色的眼眸依然看着远方的天际。
萧然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但,却因为他与生俱来那份与皇者之尊的气息,弄得他心底总是有几分不太能平静。
以前与他是敌人时,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哪怕命丢了也就丢了,既然不怕死,就不会怕他这个人。
现在他其实已经想好了要留下来,可他很清楚,自己能不能留下,这个男人是关键,他有绝对的话事权。
若他怀疑他的动机,不愿意让他留下,哪怕是沐如画也是无可奈何。
他在等着,等楚玄迟最终的决定,也在等他给自己最严峻的考验。
因为他知道,楚玄迟这人,绝不是个善良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