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弑月沉眸,忽然一摆手,红玉立即领人在周围寻找了起来。
四海不归轻咳了声,一声咳嗽过后,竟止不住开始猛烈地咳了起来,每一声咳嗽还带着一点血腥的味儿溢出。
梦弑月心头一紧,忙扶住他道:“师兄,你伤得不轻,先随我回宫让御医医治可好?”
四海不归却只是看着梦晓月,在梦弑月再次开口说话之前,他终于点了点头。
梦弑月再不及多想,一把搂了他便迈步往宫里掠去。
司马妍姬和梦晓月打过招呼后,也立即领人紧跟其后,王宫里返回。
直到所有人都走远了,梦晓月却依然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薄唇抿成一条冷毅的线。
梦君大人刚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这么好的机会,分明可以污蔑于她,为何却宁愿错过?可他明明故意让自己伤在她的手下……
难道,他还有其他计划不成?还是说,想拉拢她?逍遥王爷呢?逍遥王爷现在又在哪?
摘星殿寝宫院里,等墨竹的尸首被抬回来,整个院中竟无一人敢哼声。
院子里阿安安静静的,安静得就连晚风吹动树叶,发出那沙沙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她死在别人的掌下,还是重掌,以墨竹这么厉害的人,竟也如此轻易地死去……
这个跟在自己身边跟了十多年的手下,她的死虽然不至于让梦弑月心痛,但心情总是有几分沉重,是谁如此大的胆子,在她眼皮底下将墨竹诛杀?
今夜她不是追随四海不离出去的吗?阿离呢?阿离人在何处?师兄为何又忽然出门?他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带走的?梦晓月又是如何追上他们的?
许多疑团仿佛答案就浮在面前,可却始终看不清,因为最关键的那个人,他在回来之后便一直一声不哼躺在床上。
除了接受侍人的伺候,接受御医的医治,便什么都不说,也不理会了,就连梦弑月问他,他也不愿意多说半句。
直到墨竹的尸首被送回来,梦弑月从寝房出去,来到院中,目光落在尸首上,她身上中了两掌,致命的一掌在天灵盖上。
很明显看得出,她死时面容竟有几分平静,没有惊恐,没有不安,甚至没有愤怒,今夜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死去的?
过了不多久,司马妍姬又带了一队人回来,来到院中走到梦弑月跟前,她倾身行礼道:“参见陛下。”
“如何?”梦弑月的目光从墨竹的尸首上移开,看着她。
司马妍姬迎上她的目光,沉声道:“属下无能,到现在还没有追查到逍遥王爷的下落,还请陛下降罪。”
梦弑月不说话,红玉却走了过去,来到她跟前,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沉声道:“陛下,此事请交由我去办,也请陛下能给予属下一面令牌名,可自由出入皇城甚至宫中每一处。”
“你想调查镇北王爷?”梦弑月垂眸看着她。
红玉颔首,坚定道:“是。”
梦弑月没有说话,薄唇紧抿,没有人知道她这一刻在想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才忽然转身,往寝房里走去。
两名侍人跟随在她身后,却都在为她打开房门,等她进门之后,便守在门外,没敢多作声。
院中各人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或是跪着,或是站着,或是低头守在一旁,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半句话,也没有一个人清楚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好一会寝房的门终于又被打开,这次出来的是两名老御医,其中一人手里捧着个什么东西,大步跨入院中,盯着红玉道:“红玉大人,陛下命老臣将这块令牌赐予你。”
红玉眉眼一亮,忙朝着御医手中的令牌跪拜了下去,才伸出双手,高举在头上,老御医将令牌小心翼翼送到她手中。
接过令牌,红玉站了起来,将令牌以万分谨慎的态度收入怀中,才又看着老御医道:“御医大人,陛下可有说要如何处置墨竹的尸首?”
老御医摇了摇头,红玉便不作声走了过去,指挥两人将墨竹的尸首抬了起来,她领着人往寝宫门口走去了。
直到他们走远,身形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司马妍姬才看着老御医道:“陛下可还有什么话要对属下说?”
老御医摇了摇头,司马妍姬无奈,只好再看一眼寝房那扇紧闭的房门之后,也领着自己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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