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过去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没有多想,将乾坤袋弄回小香包大小的模样,挂回到腰间,她才继续举步沿着探子留下来的足迹走了过去。
很快她便找到另一组足迹,在探子走过来没多久,还有人走过,这个人的方向似乎是往林外走去的,她现在到底要追哪一个的脚步?
再沿着探子的足迹往前头找了十几分钟,终于又见到了那组足迹,原来那个人是追着探子过来的。
这人一定是他们队伍里的人,到底是谁?
足迹这么浅,就像是个只有二三十斤的人从上头走过那般,怎么会这么浅这么淡?
可是,以鞋印的大小来看,却又是个成年男人,一个成年男人有可能只有二三十斤这么轻吗?
事情越来越奇怪,但她没有放弃,继续往前头查探,天更黑了,哪怕拿着夜明珠,能看到的东西却也不多。
更何况周围黑漆漆的,偶有几阵凉风吹过,就连七七这种自觉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悍的人,也忍不住微微畏缩了起来。
可是,她总觉得继续找下去,一定还能找到什么的,如果这时候放弃,那便真的一无所获了。
再往前头一看,整个森林静悄悄的,周围涌动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哪怕自认是个无神论者,但,心里还是会莫名有几分慌。
忽然,一阵淡淡的药香味飘来,那么熟悉……她眉一皱,霍地转身,却见不远处那方树影微微晃动。
她吓了一跳,随手往腰上一摸,一把腰枪顿时被她拿在手上。
她身形极快,两步就躲到某棵树后,密切关注着那一方的动静。
刚才怎么总觉得有人在树上走过?但,动静太小,她又不确定是不是只是飞鸟飞过。
如果人在树上,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动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还有那股药香味,隐隐约约随风送来,很淡很轻,淡得几乎闻不到,可是,却莫名熟悉。
忽然,那一方的林中隐隐传来了一声呼唤:“七七,你是不是在里头?我是阿初,七七,快出来。”
慕七七狠狠松了一口气,没注意到自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沐初的声音,心头竟莫名便安定了下来。
抹了一把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溢出来的细汗,她赶紧把腰枪收回,再往那边树顶看了眼,还是忍不住轻吐了一口气。
大概只是飞鸟飞过,不可能有人能走得那么悄无声息,还是在树上走,可能吗?
定了定神,她立即举步朝沐初声音响起的方向赶去。
远处,已经换上一身休闲服的沐初正往这边而来,一路上还在不断呼唤她的名字。
“阿初。”七七唤了声,快步迎了过去,来到他跟前时,还带着微微的喘息:“你来这里做什么?大晚上的一个人过来会很危险。”
这话本是沐初想要对她说的,听她说完,他薄唇微动,脸色也沉了下去:“你既然知道危险,还一个人过来?”
目光望那一边的树顶扫了一眼,便迅速收回。
他垂眸看着她,难得见他向来柔和的脸上多了一抹责备:“以后有什么事喊上你大师兄,或者和我一起,别再一个人私下行动。”
“我是怕打草惊蛇,才不想那么多人知道,我想来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留下来的痕迹。”
“结果呢?”沐初问道。
七七摇了摇头,回眸往树林深处望去:“刚才在那里找到了一点足迹,既然你来了,和我一起去看看,我刚才一个人真的有点慌。”
沐初眼中本来是盛满责备之色的,听她说一个人有点慌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浅叹了一声,伸手牵上她的小手。
当那只大掌将自己的小手握住的时候,感觉到他掌心里的温度,七七只觉得整个人莫名就暖和了起来,只是小心肝又忍不住乱蹦了几下。
与他一起返回走,可这一次,慕七七却忍不住低呼了起来:“有人来过,把足迹毁了!”
老天,这到底都是怎么一回事!她才刚跑开一会,怎么就有人赶在她前头,把探子和队伍里那个人留下来的足迹给毁掉了?
以她之前寻到的足印来看,一定是他们队伍中的兄弟,不是他们A区的人,那就一定是B区的,鞋子和他们今天穿出来集训的鞋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毁了,地上的痕迹如同秋风扫落叶那般,被卷扫得干干净净。
她自听到沐初呼唤的声音起,到带着沐初回到这里,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来人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还能躲过她的耳目。
为什么要给那个人隐瞒,两人是一伙人,还是说,根本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