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还是换个想法。”
裴大想了想,道:
“小人想做个武官即可。”
“行。”
“洛阳在建新军,到时候你走魏王府的调令,直接调任到封常清麾下。”
“小人,多谢大王!”
裴大还是现实的,之前醉后的痛哭流涕,或许是真情流露,但现在却是得为自己考虑一条出路。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没混到父亲裴旻那样的名声和地位,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待在魏王手下。
“该给的抚恤,一分都不准少,我知道现在已经有人敢贪了,但只要在这事上伸爪子,见到一个杀一个,懂么?”
沈青和陈温两人立刻点头。
两百多刺客杀过来,除了调动出来的牙军,万花密探穿着的都是软甲,捉对厮杀时也不落下风,但也难免有失手的。
重伤的约有十来个,死了二十多个。
作为补偿,家中有子弟的,可以无条件进入常山学舍读书,没子弟的,军中有孤儿营,挑选出愿意的孤儿,继承你的姓,帮你把香火传下去。
“宫中那事可有眉目了么?”
沈青想了想,回答道:
“西面传消息说已经追上了那伙贼人,没有发现王印,但确认那伙人就是潜入宫中杀人的。”
“拿到口供后,把他们活着带到洛阳来,当众处刑。”
“是。”
陈温补充道:
“据最近掌握的消息来看,末将和沈都督,已经大概理清了此案的缘由。”
“说说。”
颜季明坐在王府门前,招呼崔佑甫一同坐下。
“有两拨刺客。
回纥人雇了一帮倭人和汉人,领头的姓藤原,是藤原清河那厮的族人,不知道为何被赶出了家门。
那枚玉佩,是仿制的藤原家嫡系才能佩带的玉牌。”
“一个弃子。”
“是,您前不久把王印留给了六殿下把玩,那个倭人带人潜入宫中时应该是见到了,所以就...”
“这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
颜季明淡淡道:
“魏王印,现在也没多大用,不如来偷我的私印。”
“或许...”
陈温咬咬牙,把猜想说了出来。
“或许这倭人,以为它是传国玉玺。
您也知道,
倭人嘛,没啥见识。”
“所以,他偷了玉玺就跑,想把这玩意带回去,献给主家换取地位?”
“大王明断,应该正是如此。”
“所以他才带人向南跑,是为了找渡船回倭国。
这就不奇怪了。”
颜季明微微颔首。
“那他们为什么又要杀宫女?”
“宫娥,应该是西面那伙人杀的,西面那伙,是吐蕃人。”
“...怎么又有吐蕃人了?”
“据传回来的口供看,似乎这些吐蕃人是知道倭人拿走了那个...传国玉玺,所以偷了那个倭人的玉佩,然后潜入宫中杀了宫娥,把玉佩塞到尸首手中,以示提醒。”
“除了杀人这一项,那他们似乎还没什么恶意啊?”
“不是。”
“他们招供说,既然传国玉玺已经失窃,想必过不了多久洛阳就会封城搜索。
他们说,原本是想假冒朝廷派出的刺客刺杀您,挑拨您和朝廷的关系,准备等此事过后,让您放松警惕,再想办法刺杀。”
“这关系还用挑拨?”
颜季明指了指面前满街的刺客尸体。
“去,派人写奏折送给李亨。”
“内容要怎么写?”
崔佑甫连忙建议道:
“严庄此人文采甚好,不如教他写。”
“也好。”
颜季明点点头,道:
“我要跟朝廷要个人。”
肚子疼憋到现在,上厕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