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够的证据。
这下子御史虽然不再是苍蝇,但是配备了足够的署官,又有了超然朝堂的调查权,这些御史就不是苍蝇这么简单了。
众宰相们都想着以后要谨言慎行,更要好好约束家人,又想着如何在御史台安插拉拢一些自己人。
揉了揉太阳穴,总算是推行了御史台改制的事情。
其实以李倓的权威,完全可以绕过政事堂来执行,但是这样就坏了自己的规矩。
强化政事堂,这是李倓的目标,但是也要限制相权,这就需要更强大的御史台了。
而且李倓也烦死了御史这烦人的苍蝇了,从他进入长安以来,台谏就不断有人上书,要么是劝进的,要么就是规劝自己的,有些台谏官员为了博取名声,什么事情都敢做。
与其让他们盯着这些,还不如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李倓想了想,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写下来,当然其中加入了不少夸张的描述,就像是他虎躯一震就震慑住了宰相们,然后宰相们纷纷钦佩的拜服,立刻同意李倓的改革计划。
实际上李倓和宰相们辩了一天,才勉强让政事堂同意这份计划。
这份修饰过的信通过玩家,发给了草原上的李光亲。
最近李光亲的日子过得不错,上次北庭围猎后,皇兄震慑出了草原各部,又用贸易卡住了三大部落的脖子,这些日子草原上消停了不少。
“母!”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冲进了李光亲的帐篷,看到李光亲正在读信,就开心的凑了过来。
这个孩子是牟羽可汗和姬妾所生的儿子贺莫达,也是如今回鹘人的可汗。
贺莫达是牟羽可汗的姬妾所生,而且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
因此牟羽可汗厌恶这个儿子,从来不曾对他有过半点亲情。
等到了李光亲来到草原之后,先是力排众议让贺莫达成为新可汗,接着就真的当他做儿子,亲自培养他。
贺莫达自幼丧母,又不得父汗的喜爱,幼年可以说是过得很苦了。
李光亲来了之后,不仅仅把他当做亲儿子看,还亲自教导他知识,刚刚七岁的贺莫达很快就将李光亲视作母亲。
也不知道皇兄用了什么法术,能够在草原和长安之间千里传信。
这段日子李光亲经常和李倓写信,李倓说一些长安的见闻,说一些平叛的进展,每次能够听到父亲仆固怀恩的消息,李光亲都能安心不少。
而李光亲则会挑一些草原上有趣的故事,同时也会对李倓写的朝堂之事写一些自己的看法。
李光亲在政治上很有嗅觉,也跟着陆安雅学习了很多现代政治的知识,又在残酷的草原上磨砺过手腕,经常会有一些让李倓眼前一亮的观点。
贺莫达用汉人的礼仪让李光亲这个阿母行礼,接着就按耐不住孩子心性,好奇的看着李光亲手里的信。
“阿母,又是舅父的信吗?”
李光亲将信件折起来,笑着说道:“你舅父让你好好读书。”
听到读书,贺莫达又将脑袋低下去。
阿母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读书了!
贺莫达心中想着,等到自己亲政后,一定能让所有人都必须要读书!
自己那些伴当,每天都可以从早到晚在外面骑马射箭玩耍,自己却只能玩半天!
不行,也要让他们回去读书!
贺莫达上次在北庭会猎的时候见了一次李倓,看到了自己父汗在位时候都咄咄逼人的三大叶护,在这位舅父面前大气不敢出的样子,从此就将这位威风的舅父视为偶像。
每次李光亲来信,他都会让李光亲给他读长安的样子,李倓也会在信中谈论贺莫达,李光亲也会读给他听。
“阿母,长安什么样子啊?”
李光亲陷入到了回忆中,长安不是她的故乡,她在长安的时间不长。
但是长安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成了她经常在梦中想起的地方。
“长安啊,等等。”
李光亲命令侍女搬来了一副未完成的画,这是李光亲和陆安雅学习油画之后,自己随便画的。
这幅油画还没完成,但是已经能看到巍峨的宫墙,此起彼伏的屋檐,热闹的集市了。
贺莫达看着油画不由的痴了,他好半天才说道:
“阿母,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长安!”
李光亲摸了摸了贺莫达的脑袋说道:“你舅父说了,等你再大些可以去国子监读书,那时候你就能去长安了。”
“又是读书?去长安也要读书啊?”
看到贺莫达又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李光亲板起脸来说道:“你父汗,你祖父,都是因为不读书才早死的,难道你要步他们后尘吗?”
“读!阿母我要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