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的眼皮子动了动,正好醒了过来。W W. V M)
他睁开眼睛,看到苏轻月坐在炕边,喃喃地唤了声,“媳妇……”
他的嗓子干涩,声音很是嘶哑。
看着她绝美的脸,他恍若在做梦一般,轻喃,“媳妇,我是在做梦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到他这么唤,她面色闪过一道不悦,“你醒了。”
他注意到她的不悦,听着她清冷的嗓音,知晓自己还没死,清雅的眸光盈上些许黯然,醒来一看到她,他心里还是分外喜悦的,“你……一直在房里照顾我?”
“让你失望了。”她冷淡地道,“我刚过来。”
他唇角泛起苦涩的微笑,“媳妇,能再见到你,真好。”
她沉下脸色,“清河,我是你三嫂。”
“不。”他摇首,“在我心里,你是我媳妇,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妻子。”
“既是唯一认定,你当初何苦放开我?”
“我……”他眼眸里尽是懊悔,悔痛得想死,“我以为那是为你好……我……”他闭了闭眼,“我配不上你。”
“我说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她的声音宁静若水,“我跟你,已经是过去式了。”
“没过去。”他的声音并不激动,只是异常的坚定。
“不可能了。”
他手撑着炕吃力地想坐起身,正好用力的那只手是割了腕的,腕伤一用力就渗出了血,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依然努力地坐起了身。
苏轻月也没扶他。
对于她的冷淡,那丝毫不心疼自己的目光,他也不在意,只清澈的双瞳只是幽幽地凝注着她,痛苦地启唇,“媳妇,直到你真的转身,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总是喜欢一个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因为失去了你,我的世界没有了阳光。你是我世界里唯一的一束光,没有了你,我只能永远呆在黑暗里,了无生趣。”
她听得心下难受,面上却波澜不兴,“萧清河,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你三哥喝毒药的时候,他说我走了的话,他宁愿死。后来我才知道,他喝的毒药,于他的身体来说,那非毒,我走了他也不会死。他说他真死了,焉能再见到我?他要留着命找我。你知道为何,我知晓了,非但没骂他,反而高兴吗?”
他凝视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她淡淡说道,“那是因为我跟他说,一个人,如果自己都不爱自己,别人又岂会爱你?又凭什么爱你?用自己的死,你以为能威胁谁?”
他痛苦地闭上眼,“我不是要威胁你,只是没有了你,我不想活。”
“即使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懦夫?”
“起码那样……你永远记得我。”
她唇角浮起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的笑,“你错了,我不会记着你,时间最能磨掉、淡化一切,时间也最能看清人心。随着时间的流逝,你这样的人不值得我牵挂、记往心里,我只会很快忘了你。反而你活着,经常会看到你萧清河,想忘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