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似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软玉……”欧阳旭有的是办法让他的澜澜卸下心防,一点一滴地习惯他。
果不其然,凤玖澜的手肘狠狠地撞了撞欧阳旭的胸口,身后的男子发出一声闷哼,却依然笑意不改,因为澜澜的身体正慢慢地柔软了起来。
凤玖澜只觉得欧阳旭的手像羽毛般拂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土地,回头一看,专注的男子目光天净澄明可昭日月,不带一丝*,她渐渐放下心来。
欧阳旭很享受着和澜澜在一起沐浴的时刻,以前在西山时,澜澜每一次沐浴他都站在浴桶外帮她,那时,澜澜不止一次“邀请”他共浴,可惜他没好好珍惜机会!
事实证明,两个人一起沐浴总是会比一个人沐浴要花时间的,浴桶中的男女磨蹭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好,凤玖澜黑玉似的眼珠子左瞧右瞧,好像没看到自己的干净衣裳,不由得开口问道,“我要换的衣裳呢?”
“澜澜,没有衣裳!”欧阳旭无比淡定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今晚他的澜澜不需要穿衣裳!
如此暧昧的话,不由得让凤玖澜想入非非,这个穿着衣服宛如谪仙,脱了衣服和禽兽没两样的男人说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不穿衣裳,难道……难道……
可是他不是说了不会碰自己嘛!凤玖澜纠结无比。
“澜澜,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欧阳旭食指和中指间捏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紫罗兰,笑问。
“如果你想让我满足你,那我也不介意以身相许,真的!”
凤玖澜欲哭无泪,她大姨妈还没完全走呢!这个男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太强大了!
过了好一会儿,欧阳旭从浴桶里走出,然后再把凤玖澜抱了出来,为她擦干身上的水珠,之后便将她横抱起来,放到了那张柔软而舒适的大床上!
凤玖澜一碰到床便将被子拉了过来,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欧阳旭浅笑着,不语,而后转身离去,屋子里红烛摇曳,蜡灯依旧醉红颜。
再看到欧阳旭时,这个男人已经衣冠楚楚,雪衣飘飘,宛如云巅上一抹清澈的雪,无论如何都难以让人将他和那些禽兽般的行径联系起来。
可他的手中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捧着一身衣裳,凤玖澜撅着嘴,眼角轻斜,微微不悦,手紧紧地捏着被子,那可是她的最后一层屏障了。
欧阳旭轻抚着她因为薄怒而扬起的眉毛,低头在她耳边戏谑一问,“澜澜,等不及了么?”
“……”凤玖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无耻!
接着欧阳旭的手跨过她的身体从里边拿出两个靠枕,全都放在了凤玖澜肩膀后边,将她的上身微微托起。形成一个美好的弧度。
“你……你要做什么?”凤玖澜见欧阳旭没有如同往常那般恨不得挤上床对她上下其手,有些奇怪。
欧阳旭没有回答,只是将一盏烛台放到床边的几案上,凤玖澜这才发现这蜡烛很特殊,绝对不是她在前世所见识到的那些蜡烛,只要一燃烧就会散发刺鼻黑烟的蜡烛。
恰恰相反,这屋子里的红烛燃烧时的火焰是很纯粹的蓝色火焰,几乎闻不到任何刺鼻的异味。
当凤玖澜看到那盏烛台边上摆放的东西时,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好多银针……密密麻麻的她眼睛都快看花了,长短不一,粗细不一,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少说也有好几百根……
凤玖澜吞咽着口水,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国……国师大人,你这是要杀人么?”
“杀人?”欧阳旭十分淡定的脸色出现了一抹异色,显然是没有想到凤玖澜会这么问。
“澜澜,你旭哥哥我要杀一个人,有的是办法让那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去,需要这么麻烦么?”欧阳旭轻抚着凤玖澜光洁的额头,轻叹一声。
凤玖澜撅着嘴,想想也是,这个腹黑的男人请人吃顿饭都能让人在茅房待一天,更别说是杀人了!
她底气有些不足,脑袋一缩,悻悻地问了一句,“那你想干嘛?”
欧阳旭捏了捏自己鼻子,端详着凤玖澜的脸色以及她方才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不由得轻笑一声,“澜澜,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给我全都丢掉,什么都不要想!”
“别紧张,我会注意分寸的,不疼。”欧阳旭心知凤玖澜是见到那几百根银针吓到了,她怕疼,他一直都知道。
凤玖澜侧过脑袋,只见欧阳旭那如同白玉兰般的手指从针带上抽出一根差不多有人的食指那么长的银针,针尖在烛台上炙烤了一会儿,那神情专注极了。
接着他将羽被掀开,褪至她的胸口,目光落在了她胸前一抹瑰丽的弧度中央,手中的银针针尖触及她雪白的肌肤,轻轻旋转,直刺。
凤玖澜只觉得有些酥麻,并没有感到疼痛,不由得放下心来,可看到这个男人面不改色,目光清明,好似躺在他面前的不是女子美丽的身体,而是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坐怀不乱,定力非凡。
女子的心中不由得感到好奇,他究竟是多少面是她不曾领略过的?初见时他谪仙出尘,不食人间烟火,而后霸道无赖,无耻至极,他曾心甘情愿背着她走过荒芜的草地,不顾一切地将她护在他强大的羽翼下……
那针带上的银针渐渐减少,凤玖澜身上的银针越来越多,直刺、斜刺、横刺,针尖没入肌肤的深度不一,连她的手臂都未能幸免。
“还……还要多久才能好?”凤玖澜声音小得几乎让人无法听清,可欧阳旭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快了。”
只见他拿起第一百零九根银针,在她小腹上一个最重要的穴位上轻旋,直刺而入,就在这一瞬,凤玖澜只觉得肚子很疼很疼,比她以前来大姨妈时还要疼上好几倍。
“疼……好疼……”凤玖澜终于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却不敢动,可她手背上浅浅的青筋此时都浮现了出来。
欧阳旭的额头沁出丝丝汗水,依旧在轻旋着银针,嗓儿低沉得像是暗夜的风声,“澜澜,忍着点儿,你小腹中的淤血必须化掉,要不然以后你每一次月事来了都会肚子疼,再过几年,可能就会长出瘤来,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
凤玖澜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揪着身下的床单,过了将近一刻钟,才感觉到肚子舒服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般每一次大姨妈来了都感觉排不出血来……
欧阳旭将她身上的银针按照次序一根一根地拔了出来,摆放整齐,一切收拾完毕后,当看到那张红彤彤的脸蛋时,呼吸骤然一窒,身体的反应好似更强烈了,给她施针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极致的煎熬,心心念念的女子就那样不着寸缕地躺在自己面前,任君采撷,可他却不能对她……还要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寻找穴位,此情此景,足以令天下所有的男人崩溃万分!
某国师只觉得自从遇见了他的澜澜,他的禁欲生活真是过得越来越有心得了!
等到澜澜痊愈后,等到她心甘情愿嫁给他,等到他们洞房花烛夜*帐暖时,他发誓一定要把今日所受之苦全都讨回来,三天三夜不下床!
凤玖澜低眸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被银针刺过的地方,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银针极细,比一般的大夫用的银针还要细上几分。
欧阳旭起身把银针和烛台拿到玖澜苑的外室,又给凤玖澜找来衣裳,而后忍受着身体内嚣张无比的欲火,再次走进房间,捧着衣裳放在床头,“澜澜,衣裳在这儿,你小心一点儿穿,不要再受凉!”
凤玖澜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而后鬼斧神差朝着欧阳旭身上某处看了一眼随即移开目光,接着便看到男子渐步向外走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旭哥哥,你的小欧阳怎么又耀武扬威了?”
“……”正走到门口的欧阳旭听到这么一句差点吐血,赶紧加快脚步。
这一晚,凤玖澜睡得很香,这一次,她梦里出现的不是过去遗忘的他,而是他们一家三口在踏青,欧阳旭和凤玖玖忙上忙下伺候着他们家唯一的女人,梦里的她很开心,有对她一心一意的夫君,有孝感天地的儿子,她那一刻,她觉得她拥有了全世界……
可是,和凤玖澜相比,欧阳旭可就没这么好过了,清幽的屋子里,他居于一处卧榻之上,将天灵神功运行了九周天,体内炽热的火焰才渐渐熄灭。
两天后,老皇帝的大寿终于在万众瞩目中来临了。
盛世繁华,普天同庆,在这代表着喜庆的日子里,没有人会不懂眼色地提起西部蝗灾。
凤玖澜和欧阳旭的感情显然进展了不少,在过去,每当欧阳旭握着她的手,或是想将她拥入怀中,她的第一反应都是抗拒,可是现在,她却十分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心好似找到了栖息的港湾。
凤玖玖过了两天还是没有研究出变声粉的解药,但是宇文霁依然恢复了正常,因为变声粉的药效没了,所以说被欧阳旭丢出丞相府的虞纯应该也没事了。
恒阳殿中,老皇帝高坐在龙椅上,目视着下边所有人。
颜舒本来告假了,结果牡丹节那一天又被老皇帝叫进宫去陪宗政茗熙,此时又回到了老皇帝身边,主持寿宴这种事情对颜舒来说早就驾轻就熟了。
“国宾献礼。”颜舒站在老皇帝下首,声音清晰如玉落珠盘,端庄典雅。
从长孙璟开始,然后便是宇文霁、景无忧……
“璟代表南风,以琼山和氏璧,贺天璃国君五十大寿,祝天璃国运昌隆!”长孙璟银锦华服,极为庄重,身旁的侍卫端着一个托盘,只见他的手将那托盘上的红色绸布掀开,托盘上的璧玉瞬间展现在众人的面前,通体雪白,色泽均匀,上刻九龙夺珠,威风凛凛。
老皇帝幽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凤玖澜和欧阳旭待在一处,小声地说,“想不到璟太子这么有钱!”
“必须的,老皇帝的五十大寿,四国的礼怎么可能寒酸呢?”欧阳旭举重若轻,他贵为天璃国师,超然物外,更兼一毛不拔,他就是有钱也不会拿来送给老皇帝!
“琼山和氏璧果然美轮美奂,朕很喜欢!”老皇帝大手一挥,接着便有司礼的宫女将这琼山和氏璧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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