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岛主听罢面不改色,脸上浮起了一丝喜色,玉灵渊顿时有些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只听碧云岛主徐徐道,“既然如此,皇宫里有不少和云裳年纪相仿的姑娘……。”
“如果贤侄喜欢,本岛主很乐意将她们全部交给贤侄调教。”碧云岛主睨了一眼大殿中那些偷偷瞧着玉灵渊的侍女,自然而然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景云裳捂着嘴偷偷地笑着,玉灵渊顿时一阵无语,谁要一群木头似的女人回去调教了?
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干,尽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景云裳站在东方诚身边,笑得合不拢嘴,她聪明细心,怎么可能看不出玉灵渊是在开玩笑呢?
此时,颜舒站在西木华的身边,显得格外庄重典雅,然而没有人注意到那总是带着淡淡浅笑的容颜下,一颗心早已扭曲成了老树虬枝。
过了这么长时间,凤玖澜大概也看出了玉灵渊只是在开玩笑,她拉着欧阳旭的手,漫步在灯影重重的大殿中,最后来到了玉灵渊的身边。
一旁的侍女早已准备好了上好的琼浆玉酿,晶莹的托盘上还躺着三个白玉杯,另一侍女见凤玖澜和欧阳旭走来,停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连忙斟起酒来,可那精美绝伦如同天然艺术品的酒壶还没来得及倾斜,凤玖澜就阻止了她的下一个动作。
侍女眼里闪过瞬间的慌张,在她的认知里,身份高贵的人是不屑于做端茶倒水这种事情的。
凤玖澜只是轻而易举地从侍女的手中取过酒壶,紧接着自己往托盘上的三个玉质小酒杯里倒上七分满的酒,一手拿起一个,递给欧阳旭和玉灵渊,最后才拿起托盘上仅剩下的一杯酒,浅笑道,“记得灵渊少主曾说过,待本公主和欧阳少主成亲之日,不要忘了请你喝一杯喜酒。”
“澜公主记性可真好!”玉灵渊低下眸子扫了一眼那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伸出手十分优雅地接过凤玖澜手中的杯子。
凤玖澜嘴角轻轻翘起,将另一杯酒递给欧阳旭,而后与玉灵渊轻轻碰杯,正准备一饮而尽,谁知杯口刚刚碰到嘴唇欧阳旭就轻轻捏住了她精致无比的手腕,然后轻巧地从她手中夺过杯子。
“灵渊少主见谅,澜澜身体不适,不宜饮酒,本少主代她敬灵渊少主一杯!”欧阳旭向来是一个强势而霸道的人,他决定了的事情,不会给别人任何拒绝的机会,也包括这一次!
先干为敬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此时的他,潇洒而优雅同在,那甘冽而浓郁的酒滑入他的口中,还有几滴从他细腻而红润的下唇流过,分外写意妖娆。
凤玖澜踮起脚尖,用自己柔软的衣袖为他擦了擦唇边的一滴酒,他朝着心爱的女子笑了笑,而后握住了她的纤纤柔荑,随后和凤玖澜并肩而立,一同注视着玉灵渊。
碍于在场有这么多人,自视甚高的灵渊少主自然不可能不给面子,十分爽快将凤玖澜敬的酒一饮而尽,自有一派大家君子风范,刚才的厚脸皮仿如镜花水月般全然消失。
可他毕竟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人,就算是被一时算计了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过算计他的人,只见他将手中的小酒杯轻放在侍女的托盘上,然后眸光一低,只见凤玖澜正靠在欧阳旭的臂弯里,她无暇的容颜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玉灵渊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扫了一眼凤玖澜那平坦得不能再平坦的小腹,似真似假地问道,“本少主略同岐黄,看澜公主面色红润,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呀!”
“莫非是……?”玉灵渊笑得更加狡猾了,他时不时看着欧阳旭,时不时再看凤玖澜,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来回移动,却什么也不说。
凤玖澜心里纳闷极了,这个玉灵渊,笑得贼兮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众人的好奇心顿时被吊得老高老高,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下文,灵渊少主如此讳莫如深,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
凤玖澜被一个男人如此莫名其妙地盯着,就算是刚开始再淡定到了最后耳根子也不由得红了起来,可欧阳旭就不同了,不论别人怎么看他,他总是那样的淡然闲适,举重若轻,仿佛这个世间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到他!
玉灵渊吊足了一大票人的胃口后,才温吞吞地问道,“身体不适,不能饮酒,莫非是有了身孕?”
“……”听到这句话,凤玖澜脑袋轰然一炸,她发誓,她绝对想不到这一层面!
欧阳旭颇为无语,他搂着凤玖澜,感觉到怀里女子的身体因为玉灵渊的话有些僵硬,他的手轻拍凤玖澜的腰际,心里想着,他倒愿意她真的怀孕,省得到处乱跑惹了一屁股桃花债,尽让他不省心。
只可惜……他们都没有真正……澜澜又怎么可能怀有身孕呢?
“灵渊少主真会说笑,澜澜昔年在洛城过得并不好,落下了病根。”欧阳旭面色不变,淡然处之,十分冷静地解释了几句。
这话说和没说并没有太大区别,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碧云岛主浓密的眉毛一挑,一双冰眸扫过景无忧和景云裳等人,这样的眼神令很多人浑身都凉了一截。
只见他一步一步走向欧阳旭、凤玖澜还有景无忧所在的地方,那凉薄的唇冷声一问,“澜澜在洛城过得很不好么?”
“还落下了病根?”碧云岛主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儿,疑惑地问了一句。
关于凤玖澜的事情,有很多是他所不知道的,不光是景无忧和景云裳瞒着,就连风沁妍也跟着瞒,只因为他们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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